长安是汉朝的都城,汉朝的中心,对各地的货物吸纳量惊人。北方的皮货、匈奴的毛皮,更是畅销之物,由这条直道大量流入长安。这条直道上,车辆行驶之多,蔚为奇观,比之现代高速公路一点也不逊色。
前面是一座山,直道到此处,象现代的盘山公路一样,修成“之”字形,盘旋而上。策马上了山巅,周阳放眼一望,远处的景象尽收眼底,胸怀大畅,真想大吼一声,要不是有军令约束的话。
遇到有山谷,要么是把山谷填住,要么就是架桥,一点也不影响通行。
这就是司马迁笔下的“嵌山堙谷”了。
如此浩大的工程,也只有以强悍著称的秦朝才能完成了,周阳大是感慨。
“周阳,想什么呢?”
紧挨在周阳身侧的陆德轻声问道。行军中,只要不高声喧哗即可,并不禁止小声说话。
周阳惊醒过来,这才发现附近这么多人行军,只有自己一个人对这直道感兴趣,想来陆德他们早就不知道走过多少回了,见怪不怪了:“没什么,我这是第一次走直道,很惊奇。”
“呵呵!”韩奴儿的笑声响起:“第一次走直道的人都会惊奇难已。”
“这直道我已经走了三回,每一回都是上战场。”赵其接过话头,脸上泛着红光,很是兴奋:“一说起打匈奴,我就想,想得身上发痒。可是,到了边关上,却没有什么仗打。匈奴来去如风,遇到匈奴的机会不多,真能遇上的话,那就是撞大运了。”
一句“撞大运”道出了多少男儿豪情!
匈奴横行,朝中大臣闻之破胆,只有他们这种热血男儿才会有如此豪情万丈!
“不知这一次又如何?能不能遇上匈奴?”苏建望着北方,缓缓开口:“但愿不要象以前那样,空跑一场。”
“这次军情紧急,应该不会吧!”韩奴儿略一沉吟。
苏建开始发牢骚了:“我们之所以打不痛快,还不是朝中那班大臣,整日里摇唇鼓舌,说什么匈奴来无影,去无踪,无从捉摸,全是屁话!想想当年,蒙恬三十万大军,在河套与匈奴大战,打得匈奴北遁千里。那个贾谊说的叫胡不敢……”
有些记不起来了,挠挠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