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停顿:“安陶这一仗,就是虎口拔牙。无疑,对于目前的大汉来说,匈奴是一头虎,周阳他们把虎牙给拔了,匈奴会甘心吗?单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起大兵前来复仇。边关的兵力少,不知能不能顶得住。万一顶不住,单于长驱直入,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受兵灾。”
“皇上心系万民安危!”
景帝的声调更高:“这仅仅是其中一忧。若是大汉败于匈奴,南边的南越、闽越、东越,他们就会蠢蠢欲动。尤其是闽越,数次三番不听朝廷号令,屡次与东越刀兵相见,搅得大汉南边不宁。要是他们趁大汉新败之际发难,北有匈奴,南有百越,大汉堪忧呀!”
当时的东越主要是现在的浙江东部,闽越是现在的福建,南越是现在的广东、广西、海南岛和越南北部地区,地域相当广大,人口众多。虽然名义上臣服于汉朝,其实却是自立为王,汉朝无法节制,还时不时的骚扰汉朝边境。
若是汉朝败于匈奴之手,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坐失机会,会起兵滋事,景帝的忧虑不无道理。
听了景帝的一番剖析,春陀的眉头也拧在一起了,想了想道:“皇上,尽管放心。于打仗这些事,我不懂。可我懂得一样,边关的将士一定会尽心竭力,打好这一仗。”
“何以见得?”景帝有些不明白。
“皇上,若是你一声令下,要我上战场,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因为,安陶大捷,大振大汉声威,无不是想上战场杀敌,就是我们这些阉人,也有报国之心呢!”春陀说得很诚恳,没有半句虚言。
景帝长舒一口气:“有你这话,朕心里好受些。走,上朝。”快步出了养心殿。
来到宣室殿,群臣早就恭候多时了,一见景帝到来,施礼相见。
景帝坐了下来,群臣开始上奏。许昌第一个上奏,一如既往开始他的长篇大论,好象他很有才学似的。
说得口沫横飞的许昌没有发现,而群臣却发现了,景帝的双眉拧在一起,虽是极力掩饰,却仍是露出淡淡的忧虑之色。
更有一桩出奇之处,景帝明显是心不在嫣,一双虎目紧盯着大殿门口。
群臣发现了,却不敢说,只有闷在心里。
许昌没有发觉,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钱粮之事。
“雁门大捷!斩首一万八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