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在匈奴历史上还没有过,即使蒙恬的河套之战也没有做到。河套之战,匈奴虽然损失了四十多万军队,那也是在打了好多天的情况下实现的。
而眼前发生的,仅仅是一个晚上,那是何等的惊人!
纵然是中国历史上那些著名的大战也是比不了,诸如长平大战,河套之战,在杀人数量上,大为逊色。
当然,这只是牧民,不是军队。要是一夜之间荡平如此之多的军队,那就是空前绝后了。
光顾的营地越多,弄到手的骏马越多,在夜晚中,无法点数,周阳只知道很多,究竟有多少,那是无从得知。
到了天亮,周阳放眼一望,吓了一大跳,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骏马之多,多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一望眼去,根本就望不到头。粗略估算,没有十万之数,六七万总是有的。
汉军接连几个胜仗,缴获的战马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之数。周阳一晚上就弄到六七万之多,再加上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这马匹会是多少?没有二十万,也不会差得太远。
战马是汉朝最急需之物,一旦有这么多的骏马落到汉朝手里,那么,汉朝的实力将会倍增,不仅可以用来组建规模庞大的骑兵,还可以用来改良马种,要不了几年,汉朝的马匹就会多得吓人,要多少有多少。
这前景非常美妙,美妙得足以让人睡着了都会笑醒。
问题是,就是来得太突然了点,大大的出乎周阳意料。
其实,匈奴这次南下,数十万牧民赶来的马匹,没有一百万,也有六七十万。周阳他们并没有全部弄到手,毕竟这次的主要任务是烧掉匈奴的辎重,时间紧迫,不可能每一个营地都光顾。更不可能,光顾的营地,一匹马也不落下。落下的,全给烧死。
“天啊!好多!”赵破奴尖叫一声,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周阳吸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赵破奴,飞将军他们在哪里?你可查到了?”
赵破奴有些不好意思:“大帅,我光顾着杀人了,这事办得不是太用心。”
如此大杀,一辈子不见得能遇上一回,谁都会兴奋,忘掉其他的事很正常。周阳摆摆手道:“无妨。传令,往左去。”
“大帅,为何要往左?”赵破奴有些惊讶。
“我们的人来了,只不知是哪一路。”周阳一拉马头,面向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