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是马匹民族,战马是其基础,一旦汉朝的战马超越了匈奴,那么,匈奴的基石也就动摇了,毫无优势可言。
这可比当年河套战败,更加可怕。头曼单于败于河套,还可以躲回漠北去休养生息,积蓄实力。可是,战马不占优,你再积蓄实力,也是枉然。更别说,华夏与匈奴是世仇,是从春秋战国时代开始结下的死仇,一旦汉朝占了上风,会再给匈奴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吗?
当年,要不是秦始皇英年早逝,秦朝灭亡,强秦大军早就追到漠北去了,安能有今日之强横匈奴?
“你们都听清了,为了长远大计,我们这仗必须打!必须把汉朝打得大败!必须把所有失去的骏马夺回来!”军臣单于猛的站起,右手中的黄金权杖狠狠一挥。
要是不把丢失的骏马夺回来,那就是给覆灭埋下了祸根,大臣们认可他这一说法。问题是,吃进嘴里的肉会有人吐出来吗?
这一仗不是那么好打的!
“打!打败汉朝!”
一众大臣,明知夺回骏马的可能性不大,仍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勇气,大声怒吼。一时间,王帐中战意冲天,仿佛惊天大战就在眼前似的。
挥挥手,军臣单于要大臣们安静下来,问道:“可恶的周阳一把火烧了本单于的牛羊,千里草原化为灰烬。昆仑神保佑,为大匈奴保存两百多万牛羊,还够用一阵子。可是,草原被烧,牛羊没有了过冬的草料,这该如何是好?”
匈奴没有了牛羊就没法过日子,牛羊没有了草地就没法存活,草原被烧,又成了军臣单于犯难的大事。
这事,还真是犯难,一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费了好大功夫,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中行说,你说。”军臣单于最后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中行身上了。
“大单于,奴才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怕大单于不同意。”中行说一直静听,没有参与讨论,闻言站起身施礼。
“说!要是你的法子行得通,本单于只会照办。”军臣单于对中行还是寄予厚望的。
中行说却是迟疑着不说话,扫视一眼大臣,脸有畏惧之色。
“说!你不说,本单于就杀了你!”军臣单于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