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马上派人去砍树,做寨栅,立营盘,防止汉人偷袭。”军臣单于眼里喷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出“偷袭”二字。
安陶之战,汉军偷袭了伊稚斜的营地,使得伊稚斜伤亡惨重。第二次偷袭,那就更加了得,数十万牧民、数百万牛羊化为恢烬,一想起这两个字,军臣单于的怒火就上涌。
“做寨栅?”
大臣们惊讶不置,齐声反对:“大单于,那是汉人的羊圈,大匈奴不需要羊圈!”
“胡说!”军臣单于虎目圆瞪,怒斥起来:“汉人的羊圈也有一样好处,可以使羊不被狼叼走!周阳的骑兵动向不明,要是他趁着你们睡着了的时候,突然杀来,你们还有命么?那可是一万,装备了手弩、弓箭、长矛、剑的骑兵。你们交过手吗?左蠡王的五千精锐,给三千汉军一个照面打得大败。”
伊稚斜脸一红,昂起的头颅低了下来。
那一战,早就在匈奴中传开了,大臣们不敢再说话,只得奉命办事。
于是乎,不计其数的匈奴挥着弯刀,到处砍树,做寨栅。到日落时分,一个巨大的营般,连锦数十里,给寨栅保护起来。
雁门城头上,汉军看着城下的匈奴营寨,惊奇得眼珠都差点掉在地上了。匈奴扎营,历来是不需要寨栅的,竟然立起了寨栅,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匈奴骂我们的寨栅是我们的羊圈,匈奴怎么又要羊圈了呢?”李当户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下巴都抵在城墙上了。
“那是单于给大帅吓破了胆,怕我们偷袭!”李广不愧是名将,一语道破军臣单于用意。
“哈哈!”
李广拈着胡须,开怀大笑。
还有比吓破单于的胆更让人开心的么?
次日,天明以后,军臣单于指挥兵士攻城。李广守得铁桶似的,除了徒增伤亡以外,根本就攻不上城头。
然而,军臣单于毫不动摇,命令匈奴猛攻,一天两天三两……时间在攻城与守城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