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饮泣了老一阵,这才擦干眼泪:“窦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能不能救救二十万将士的性命?只要能救将士们的性命,你要什么封赏,朕都依你,封你为王都行。”
刘邦刑白马而盟“非刘氏不得王”,景帝宁愿破高祖之誓言,这赏赐比天大。
“皇上,臣实是无能。这事,皇上可以问问周亚夫。”窦婴怦然而动,却是叹口气道:“哎,若是晁错在世,或许能有法可想。”
“晁错?”景帝虎目中精光暴射,盯着窦婴道:“当年朕误听袁盎之言,还不是因为你窦婴举荐袁盎之故?”
“皇上,臣悔之晚矣!”窦婴忙跪下请罪。
“下去吧!”景帝的语气冰冷。
错杀晁错,是景帝心中的痛,窦婴一句感慨之语,舍得景帝不快,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忙施礼告退。
望着窦婴的背影,景帝轻笑一声:“朕有那么糊涂吗?”
“春陀,先生回来了吗?”景帝大声问道。
“回皇上,还没有。”春陀忙禀报。
“哦!”景帝跪坐在矮几上,看着竹简,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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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无声中流逝,景帝端坐不动,好象一尊雕像,要不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
“见过皇上!”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中年人一脸的汗水,身上全是灰尘泥土,不住喘粗气,看得出,赶了老长时间的路。
“先生辛苦了!”景帝朝面前的矮几一指:“先生请坐。春陀,给先生来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