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狼狈不堪,性命总是在的。
“中行说,你说吧!”军臣单于尽量把话说得平稳,却是微微发颤。
“大单于,要想伤口不再流血,只能用火烧。”中行说声音有些低。
匈奴缺医少药,没有有效的止血之法,用火把伤口烧结疤,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就是有点匪夷所思。
“用火烧?”军臣单于浓眉一皱。
“汉狗,闭嘴!”
“大单于,汉狗的话听不得!”
一众大臣喝斥起来。
军臣单于却是道:“中行说,你来动手。”
这是莫大的信任,中行说激动得眼里滚着泪花,屁颠颠的过去,要人弄来一盆升得极旺的炭火,用两把割肉小刀夹住,按在伤口上。
“嗤嗤!”
让人心悸的烤肉声中,冒着缕缕青烟。
军臣单于额头上的冷汗好象滚豆子似的滚落,双手紧紧握住宝座上的金鹰,一声不吭,真够硬气的。
一众大臣看得直咬牙,更有人扭过头去,不敢看了。
中行说不停的换着炭火,在伤口上烤炙起来。伤口一烤,结疤之后,鲜血果然给止住了,军臣单于鼓励道:“中行说,你放开了烧!”
中行说精神大振,应一声,继续烧伤口。等到他烧完,已是满头大汗,放下木炭,摇摇晃晃,都快虚脱了。仿佛不是烤在军臣单于身上,而是烤在他身上似的。
军臣单于一打手势,兵士上前,扶着中行说离开。叫人把伤口包好,军臣单于微一活动,不住裂嘴角,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