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轮流警戒,经过一天的行军,体力、精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是,汉军仍是很疲惫。一场大战下来,数日也不能恢复。现在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不能让他们歇息。
打了胜仗,若是不追击,战果不会太大。战果最大的时间并不是打败敌人的时候,而是追击。追击的时候,敌人早就丧胆,没有抵抗之心,这才是收获的时候。
一阵秋风吹来,拂在身上,好似冰块似的冰凉,周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微一动手脚,疼得直呲牙。不仅牵动了伤口,更在于冻得跟冰块似的,手脚发僵。
略一打量,周阳问道:“有左贤王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身边的冯敬醒过来:“大帅,左贤王会不会是撤得太快了?我们追之不及。”
“很可能!”周阳对这判断大是赞成:“左贤王性格谨慎,他一旦开逃,会比兔子还要快。我们疲惫之师,要追很难。再追一程,若是没有发现,就收兵回去。”
左贤王部的五万兵马,是高悬在汉军头上的利剑。若是他撤回河套,这威胁也就不复存在了,周阳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虽然有遗憾。
“不知道程将军、飞将军他们在长城下打得如何?”冯敬朝北一望,拧紧了眉头。
“收兵之后,我们就赶去。”周阳也想知道北方的截杀情况。
“大帅,大帅!”赵破奴的声音响起,一阵急促的蹄声中,赵破奴疾驰而来。
借着些微的星月之光,周阳看清了,赵破奴红着一双眼睛,眼里全是血丝,疲惫不堪。大是心疼,问道:“你没歇息?”
“大帅,发现左贤王了。”赵破奴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兴奋:“他就在我们前面五十里处。正在宿营。”
“发现了?”周阳和冯敬同声问道,话中蕴含着无比的欢喜。
左贤王要逃,哪是周阳率领的疲惫之师能追得上的,这一喜非同小可,周阳双手紧握成拳:“太好了!他不急着逃,那就是等死!”
“大帅,不是他不急着逃,很可能他以为我们会扑向安陶。到了安陶,我们发现他不在了,再向西追,这要浪费很多时间,足以让他逃走。”冯敬兴奋的赞扬起来:“可是,他没有想到,大帅竟然料在机先,我们不去安陶,直扑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