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胜的消息一传出,边关百姓振奋异常,欣喜若狂,闻风而动,带着农具,去追杀匈奴。当时,到处都是匈奴遗弃的战马,百姓能骑马的骑马,不能骑马的步行,一句话,非追上匈奴不可。
留下来的,只有那些年纪大的,生病的,跑不动的。
另一个就是不见一个兵士,留下来的是受了伤,无法行动的汉军,能跑得动的汉军一个不见。这不需要想也能明白,他们追击匈奴去了。
“不知追击战如何了?”窦婴朝北一望,红色的长城依然雄伟,却是不见追击的汉军回返。不要说汉军,就是追击的百姓也不见一个。
他们还没有回来,说明追击战很顺利,看来收获不小。匈奴经此大败,是不可能组织得起有效抵抗,窦婴倒不为追击的军民担心。
感慨了一阵,窦婴拨转马头,回到汉军的营地。
汉军的营地用作救治所,大量的伤兵给抬到这里,进行救治。北方的大夫,不管年纪大小,只要能治救的,给当地官员请了来。有些大夫更是学徒,人手不足,他们只有上阵的份。
“呜呜!”
一阵哭泣声传来,哭得甚是伤心。
窦婴心念一动,寻声望去,原来哭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正是景帝派来的仓公。
仓公,是汉朝有名的名医,中等个头,脸上有着特有的光辉,一双眼睛特别明亮,自具一股清雅之气,让人一见大生好感。
此时的仓公,哭得眼睛红肿,泪水把衣襟都沾湿了,伤心得好象儿女亲人死了一般。
“仓公,你为何哭泣?”窦婴大是好奇。
“窦大人。”仓公有些不好意思,抹抹眼泪,红着一双眼睛:“我是在为将士们流泪。这场大战虽然胜了,可是代价是如此之大。我身为医者,治病救人,见过死人,就是没见过么多的死人,心里不好受。”
“我也不好受!”窦婴点点头,一脸的肃穆:“仓公,你这里看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匈奴的营地,长城下,到处都是尸体,人尸马尸,多不胜数。没有二十万,也不会差得太多。”
“这么多?”仓公再次震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