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比一句圣明更真诚,景帝呵呵一笑。
“皇上,平阳侯求见!”春陀快步过来,向景帝禀报。
“平阳侯?”景帝浓眉一拧,微觉奇怪:“他来做什么?这个病侯爷,不会是病势加重了,要求医药?朕这就命仓公给他把把脉。”
“皇上,不太象。”春陀微一犹豫,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他的精神头,似乎比以前好,好象有什么喜事似的。”
“哦!”景帝大是惊奇,一摆手,中年人施礼告退:“叫他进来。”
“诺!”春陀应一声,自去传话。
景帝双眉一挑,打量着殿门口,只见曹寿在春陀的引导下,快步而来。这个病侯爷以前病怏怏的,脸色苍白,好象随时要入土似的。可今儿个却是两样,满脸红光,精神抖擞,好象他的病好了似的,要不是他微微有些气喘的话。
“臣,曹寿,参见皇上!”曹寿向景帝行大礼。
“平身!”景帝朝面前的矮几一指,道:“坐吧!”
“谢皇上!”曹寿一撩袍袖,跪坐下来。
“平阳侯,你今儿见朕,有何事?”景帝开口相询。
“皇上,臣有一策议,欲向皇上进谏,不知皇上可否允臣一言。”曹寿小心翼翼的说道,额头上隐有汗渍。
“什么事?让你一头的汗水?”景帝何等眼光,更加奇怪:“说吧。”
“臣妄言,皇上能听则听之。”曹寿深吸一口气,很是振奋的道:“皇上,大汉之立,不乏功臣之力,高祖赐爵赏土,以安功臣之心。皇上承大统,贤名远播,可曾安功臣之心?”
“这个……”景帝还真给他问住了,无法回答。愣怔了一阵,问道:“平阳侯,你如此说,自是成竹在胸了?你说说看,朕当如何安功臣之心。”
“诺!”一个字,却是异常高亢,要不是曹寿就在眼前,景帝真不相信这话是从他这个病侯爷嘴里说出来的:“皇上,臣以为,安功臣之心其法甚多,不一定要赐食邑。可以赐汤药,不时询问……”
这办法惠而不费,是很不错的办法,景帝不住点头,暗赞曹寿不愧是曹参的孙子,有乃祖之风,有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