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声中,夹杂着阵阵织机声,是王美人正在织机前织布。王美人一边织布,一边看着几个儿女打闹,粉嫩的脸上荡漾着笑容。作为母亲,儿女之乐,就是她的欢乐。
“彘儿,你这坏小子!今天吃亏了吧?”南宫公主最是欢喜,冲刘彘吐吐舌头,极是得意:“今天想偷瞧秋香姐姐洗澡,给我们逮个正着。嘻嘻!”
刘彘太机灵,要逮住他干坏事,还真不容易。象今天这种事,太少太少,不仅南宫公主欢喜,就是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哪一个不是乐不可支,笑成了弥勒佛。
“南宫姐姐,你休要胡说!”刘彘脸都不红,挺挺胸,昂起头,一副王子威严跃然而出,仿佛他没干这种坏事似的:“我是堂堂皇子,怎能做这种出格的事呢?”
“脸皮厚!”
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三人齐声羞他,不住刮脸:“那是谁在秋香姐姐房外张头张脑的?”
“我在做好事。”刘彘脸皮之厚,无人能及:“天儿这么冷了,快下雪了,我提醒她们,多穿点衣衫,莫要冻着了。堂堂大汉宫女,若是给冻着了,还不是出大汉的丑?”
他还真能扯的,把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儿,竟然扯到皇家脸面上去了。
“彘儿,这孩子……”王美人听得好笑,忍不住嗔怪起来。
刘彘明亮的眼珠一转,朝王美人行去。
“阿母,小心,这坏东西又要冒坏水了。”南宫公主赶紧揭发。
“彘儿,休要胡来!”王美人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多难缠,他来准没好事,不由得有些惊疑。
“嘻嘻!”刘彘笑嘻嘻的来到王美人身后,一把搂着王美人粉嫩的脖子,“啵”的一下,亲在王美人脸上,笑道:“阿母,这是坏水么?”
“这是口水!”王美人给他逗乐了,笑着在他手背上轻拍一下,眉梢儿散开了。
“阿母,你身为后宫美人,不愁吃,不愁穿,为何要织布呢?”刘彘笑嘻嘻的,好象随口一问,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狡色。
他这一问,还真把王美人问住了。这事,景帝也问过,她的回答是,景帝爱节俭,她这个美人在宫中无事,不妨织些布,能节约一点是一点,虽然于宫中并无多大助益。
对这说法,景帝大是欢喜,忍不住夸赞她。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其中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却不能说,就是对自己的儿女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