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越使者?”梁王大是意外,眼睛瞪得滚圆:“孤与闽越没有瓜葛,邹郢怎么派使者前来了?”
“大王何必费心思,一见便知。”郭解带着几分酒意,声音有些高。
“大王,未得朝廷允准,而见外国使者,那是里通外国,是重罪,请大王不要见。”韩安国适时提醒。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梁王记得他阻止行刺一事,大是着恼:“孤要见谁便见谁,皇上管得着吗?不要说区区一介闽越使者,就是匈奴的使者,孤也见得!”
“大王天家血脉,万不可做出悖逆之事。”韩安国再次提醒一句。
“哼!”梁王冷哼一声,不再搭理韩安国:“叫他进来。”
“大王,臣告退。”韩安国站起身,冲梁王施礼,也不等梁王的反应,径自去了。
“大王,臣不胜酒力,请容臣告退。”枚乘、庄忌、司马相如三人站起身,步了韩安国的后尘。
望着四人的背影,梁王眼里闪过一抹厉芒。郭解笑道:“大王何必着恼,四只鸡罢了。若大王早下决心,岂能聒噪?”
“宣!”梁王收回目光,眼里厉芒退去。
亲卫出去,很快回转,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进来。这男子快步上前,冲梁王施礼道:“下国使者见过大王!下国之君问大王安!”
言辞卑恭,态度很恭敬,梁王大是欢喜,一摆手,笑道:“免了!免了!邹郢可好?”
闽越使者恭敬的回答:“谢大王问起,敝国之君康健!”
“呵呵!”梁王因适才之事的不爽心情大好:“邹郢派你来见孤,有何事呀?”
话气很是傲慢,身子向后,靠在宝座上,大模大样的。
如此接见使者,那是失仪,闽越使者眉头一挑,强忍着不快:“禀大王,在下奉命前来恭贺大王。”
“这话从何说起?”梁王扭扭身子,靠得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