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令,刘嫖虽是女儿身,不参与朝中之事。可是,立皇后这事,又是皇上的家事。皇上是我弟弟,皇后就是我弟媳,说起来,我也能出点力。”馆陶公主精明的一面展露出来了:“若是大行令不嫌弃,我愿与大行令一道,来玉成此事。”
“这……”馆陶公主虽不是朝中大臣,她的话,比十个百个大臣的话管用,若她愿出力,这事不成都不行。
“大行令,你出头。到时,你就说是我要你做的!这样,我也为娘娘尽了点力,以后也有个前程不是?”馆陶公主的话很有诱惑力:“别看我现在风光,深得太后皇上欢心,说句犯忌的话,太后皇上总有去的一天,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话是犯忌的话,却是掏心窝子的话了,若馆陶公主不是真心帮栗娘娘,断不会如此说话,栗青不再犹豫,重重点头道:“栗青代娘娘谢过长公主!”
“谢什么谢,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来来来,喝酒!”馆陶公主热情的招呼栗青吃喝。
有了馆陶公主这一大臂助,还愁大事不成?栗青万分欢喜,酒到杯干,直到吃得头晕眼花,这才告辞离去。
栗青一去,阿娇的乖巧样儿不见了,又恢复了调皮样儿,转了两个圈圈,邀功似的道:“阿母,我做得好吗?”
“好!”馆陶公主笑嘻嘻的,抚着阿娇的秀发,赞道:“阿娇机灵着呢!”
不得不说,阿娇的表现着实不坏,好象换了个人似的。
“那人真笨!”阿娇冲栗青离去的方向指点着道:“我就装了一会好人,他竟然信了,哼!”
“烂泥扶不上墙,可有些烂泥一心想上墙!哼!”馆陶公主俏脸冷了下来,妙目中闪过一抹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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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青回到府里,已经很晚了,却是没有歇息。连忙派人去把窦彭祖找来,两人开始密议。
原本商议的是,这事由窦婴来做,由他出头。栗青如今给馆陶公主的话说得心动了,决心要立下一功,不能把如此天大的功劳让给窦婴,自然是不会找窦婴了。
栗青和窦彭祖原本就交情不错,这几天更是打得火热,窦彭祖三天两头就要往大行令府上跑一趟,甚至一天数趟。
栗青把窦彭祖引为知己,不找他商议,还能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