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大人所言极是。”窦婴眼中涌出泪水:“袁盎袁大人遇刺身亡。若不是袁大人拼死相救,窦婴已是刀下亡魂!”
“袁大人死啦?”主父偃浓眉一拧,慌忙叫道:“快,你们去把申公、董大人、严大人,刚刚出宫官员的车马截回来,要快!要快!”
“主父大人,你这是?”窦婴有些想不明白,他们遇刺,与申公他们何干,用得着把他们的马车也给拦回来吗?
“魏其侯,走,进宫见驾!”主父偃双眉一挑,剖析道:“敢行刺朝中大臣者,岂非常人?他对你我下手,难道就不会对申公、董大人、严大人他们下手吗?”
窦婴恍然大悟,赞道:“主父大人见机好快!窦婴还没想到这层!快去!”
兵士听得二人急惶惶的叫声,哪敢怠慢,忙去拦截申公、董仲舒、严助他们的车辆。
主父偃和窦婴互道一声请,进了未央宫。一打听,才知道景帝在长信宫陪窦太后。二人只得出了未央宫,直奔长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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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窦太后斜靠在软榻上,一脸的笑意。
今天的窦太后,心里特别欢喜,她没有听虫声,而是在享受天伦之乐。景帝正端着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
窦太后一直想搞兄终弟及,母子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景帝只是按礼节请安问好罢了。这心结一去,母子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景帝对窦太后特别亲近,一有空就来陪窦太后,喂她吃喝。
这种天伦之乐,没人会不乐意。窦太后虽是贵为太后,对这种乐趣却是极为享受,仍由景帝喂她。
“母后,小心点。”景帝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粥,吹吹,待得凉下来,这才喂到窦太后嘴里。
“皇上,你别老是陪着老身,国事要紧,国事要紧!”窦太后虽是如此说,却是脸上更多几许笑容。儿子的孝心,着实让人欢喜。
“母后放心吧!”景帝笑道:“如今的朝堂,不再是以前的朝堂。以前的朝堂上,人才不多,皇儿不得不多加过问。如今的朝堂上,人才不少,主父偃、申公、董仲舒、严助、公孙弘、冯敬他们,个个都是干才。有他们在,皇儿省了好多心!”
“嗯!”窦太后对这些人才不乏欣赏,很是满意:“皇上呀,这治国呀,首重人才!没有人才,还谈什么治国呀!高祖之所以能得天下,就在于高祖有张良、萧何、韩信、陈平、周勃、樊哙这些人才!先帝虽是文治灿烂,可是,真要说到人才,也不多。远远不如你,你这次招揽了这么多人才,宏阔深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