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闽越有名的勇士,他的胆儿非常大,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若不是邹郢亲眼看见,他还真不相信这是真的。
把邹高那副惊惧样儿看在眼里,余善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儿,步了邹郢的后尘,傻傻的盯着邹高,仿佛石化了一般。
郭解倒没什么变化,平静异常。只是嘴角快速掠过一抹冷笑,他的胆子比天大,一向瞧不起胆小之人,邹高这副样儿,他自然是极为不屑了。
“大王!呜呜!”邹高卟嗵一声跪了下来,竟然双手掩面,哭得伤心之极,仿佛他的爹娘死了似的。不,比起他的爹娘死了,还要伤心十倍。
那可是他亲手练就的两万精锐,屁大的功夫,就给汉军屠戮一空,他能不伤心吗?
“邹高,发生什么事了?快说!”邹郢知道他如此惊惧,必是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
果然,邹高呜呜的哭泣:“大王,周阳来了!”
“周阳?哪个周阳?”邹郢一时之间没有回过味来,话一出口,这才明白:“他来了?他在哪里?”
“周阳!”郭解眼里如欲喷出火来,手上一用力,一只上好的酒杯给他捏碎了。
“还能有哪个,自然是汉朝的名将,去岁打败匈奴那个周阳了。”邹高有些没好气,邹郢竟然连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都不记得了:“他带了三万军队,来到浦城。他没安好心,明明三万人,却只扎了一个一万多人的营盘,还不打帅旗。我以为那是会稽的驻军,就率军赶去厮杀。没想到,竟是中了他的奸计。”
“周阳用兵奇诡,略施小计倒也正常。”邹郢却是一点也不意外:“伤亡如何?”
“大王,末将无能,全军覆没!”邹高一想起那血淋淋的战场,无情的屠杀,心就象给人活活撕裂一般,忍不住大叫起来。
投降的闽越军队,可是当着他的面给屠戮一空,邹高一想起来,仿佛那不是在屠杀兵士,是在蹂躏他似的,又打起了哆嗦。
“全军覆没?”邹郢根本就不相信:“你那两万人,可是孤的精锐之师呀!当年打得东瓯王求饶。就算你们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让汉军来杀,也不可能杀光。”
他说得没错,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可是,周阳率领的汉军,使用的战术,是中国古代最为凶悍的战术,打闽越军队跟砍瓜切菜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