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了,二弟一直不见踪影,突然在长安出现,还把阿父的兵书给了你,你要勤加研读,不要堕了阿父的名头。”张不疑脸色惨然,话锋一转:“可是,二弟不见我。这些天,我们把长安都找遍了,却是不见踪影。大父这是要去找二弟,不论他在哪里,都要找到他!”
“大父,家里不能没有你!”张通惊讶得一张嘴张得老大。
“通儿,若大父不去找他,他是不会与大父相见的。”张不疑摇摇头,笑道:“知弟莫若兄,大父知道他的性子。只要大父离家,他自会与大父相见。”
交待完家里事,张疑带上行头,还有一把剑,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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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虏侯府,周阳与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吃茶,一边说话。
“大帅,我们今儿来,没别的事,就一件事。”李广快嘴,茶没喝到三口,就忍不住了:“什么时间打匈奴?”
“是呀!”程不识马上附和:“以前,大汉没有骑兵。如今,我们有了骑兵,有了陌刀,百越也收了,此时不打匈奴,更待休何时?”
“大帅,我们这就去见皇上。”公孙贺放下茶盅。
“再等等吧!”周阳苦恼的摇摇头。打匈奴,正是时候,可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窦太后即将驾崩。依景帝的决心,一定会守古礼,三年不事征伐。
这也不能怪景帝,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尖肉,窦太后还不得不处死梁王。景帝虽然没有说,心里一定在想,这是他对不住窦太后,若是不守古礼,那就是亏欠了窦太后。
景帝虽是一位明君,却往往把情感带入国事,这事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以景帝的性子,无论怎么说,也不会出兵。
“等什么呀?”李广的声调特别高。
“咣!”
他的话音刚落,未央宫传出洪亮的钟声。
“丧钟?”周阳眉头一挑,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