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能参与,任谁也不会甘心。
可是,天命如此,不能不认命!
“哎!”景帝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把惋惜之心抛却,接着道:“父子本一体,朕虽不能完成,彻儿完成,也就是朕完成,朕无憾!周亚夫,你和周阳本是父子,他上战场,就是你战场,他立功,就是你立功,不要与周阳争功了。”
“皇上,臣无争竞之心,只是感慨而已!”周亚夫忙辩白。
“周亚夫,你赋闲在家,也不寂寞,周阳为你添了四个孙子,你弄孙为乐,颐养天年吧!”景帝挥挥手,道:“去吧!”
“诺!”周亚夫领旨,站起身,冲景帝施礼告退,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一出了猗兰殿,周亚夫再也忍不住了,放声恸哭起来。
“这个周亚夫,这不是存心吵人吗?”王皇后爱怜的看着景帝,嗔怨起来。
“让他哭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景帝挥手阻止王皇后埋怨:“周亚夫对朕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满朝文武,就他最忠心。朕即将大去,他心里不好受。”
景帝笑笑,道:“朕有这样的臣子,这皇帝没白做!”
王皇后还要再说,景帝挥手,要她退去,扭头看着刘彻,道:“彻儿,父皇的用意,你明白吗?”
“父皇,儿臣明白!”刘彻轻轻点头:“父皇是要保全姐夫,保全周氏一门!”
“嗯!”景帝赞赏的点点头,道:“彻儿,你能明白便好。对周亚夫,不要再启用了,让他终老吧!可是,你要好生待他,他是父皇最忠心的臣子!”
“父皇放心,儿臣记住了!”刘彻忙应承。
“周亚夫,朕不得不亏欠你了!这债,朕还不了,就在九泉之下,我们再续君臣之缘吧。”景帝感慨无已的道:“朕这是不得已!周家的功劳已经够大了,不能再大,一旦大到超越限度之后,就会出问题。为了周阳,为了周氏一脉,只能委屈周亚夫了!”
景帝感慨完,不由得莞尔一笑:“朕委屈周亚夫不是一回两回了,再委屈他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呵呵!”
翌日,周亚夫上表辞官,景帝立时照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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