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奴才不敢!”中行说忙着点头哈腰。
“中行说,此次南下,本单于一定能成就莫大的功业,超越伟大的冒顿单于也有可能。你为本单于出了不少好主意,你说,你要什么赏赐?”军臣单于心情极度之好,在中行说肩上轻拍一下,道:“你就是要做汉人的皇帝,本单于就封你做皇帝。”
一语未了,一众大臣眼里全是艳慕之色,恨不得取中行说而代之。汉人的皇帝有多逍遥自在,匈奴可是听过不少传说的。
汉人皇帝拥有三宫六院的美丽妇人,拥有吃不完的美食饮不完的美酒,拥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拥有……这些东西对于匈奴来说,享用这些东西是无上美事,要他们不艳慕都不行。
“大单于,奴才真有一件事,还请大单于成全。”中行说躬身,语气极度恭敬:“奴才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刨开窦太后那个瞎老婆子的坟墓,问问她,她当年为何看奴才不顺眼?”
正是因为窦太后,中行说才去了匈奴,才成了今日的心腹大患。对此事,中行说一直耿耿于怀。
“就这点事?”军臣单于眼珠一转,眼里掠过一抹戏谑之色:“本单于还以为你要汉皇美丽的妇人呢。”
“大单于,您是知道的,奴才的男人根给汉皇弄没了。”中行说脸颊抽搐了一下,眼里掠过一抹痛色。
“没有了那根棍,你不是还有嘴,还有舌头?”军臣单于仰首向天,轰然大笑:“哈哈!”
“哈哈!”
军臣单于的捉弄,立即引来一众大臣的嘲笑声。
匈奴的人生乐事,一是在马背上,二是在女人的胸脯上,要是不能从女人的胸脯上得到快乐,就会给人讥嘲。中行说是太监,拿妇人没办法,只能看,不能得到快乐,这种事正是匈奴嘲笑的无上乐事,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那些看中行说不顺眼的大臣,更是手指着中行说,说起了污言秽语,骂中行说没用,连妇人都没办法,不配做男人,越说越难听,很是扎耳朵。
那是中行说的人生痛事,脸颊不住抽动,双拳紧握,一张白净的脸颊涨成了紫色。
笑过之后,军臣单于的心情更好,快步踱到冒顿单于的幕碑前,白净的右手伸出,手指在墓碑上划动,感受着指端传来的阵阵冰凉,意气风发的道:“伟大的冒顿单于,您当年放走了汉皇刘邦,铸就千古错事!孙儿会为你了却这一憾事,打进长安,活捉汉皇,要汉皇跪在孙儿脚下求饶!”
冒顿单于当年中了陈平的奇计,放走刘邦一事,成为冒顿单于一生最大的憾事。一提起这事,一众大臣不免摇头,虽然数十年过去了,仍是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