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呀马儿,怨不得老子!”这个兵士再一刀,就把骏马的脑袋砍了下来,手中弯刀一挥,削下一块生马肉,饥不择食之下,抱在手里,狠狠的啃了起来。
这些天,单于的号令不行,匈奴处于混乱之中,抢劫、杀人越货、占人妻女的事情层出不穷,成了罪恶的天堂。就是没有杀战马的事情,此风一开,就不可收拾,不计其数的匈奴饥饿难耐之下,开始宰杀战马了。
一时间,战马的悲鸣声响成一片,一匹匹战马成了刀下亡魂。
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对骏马有着特殊的感情,视为性命,要不是实在是饿得急了,哪里会宰杀战马。
要是在正常情形下,宰杀战马跟刨他们的祖坟差不多。然而,眼下的匈奴却是欢喜不已,大口吃马肉,大声叫好,往昔对战马的怜惜之情一点也没有了。
军臣单于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匈奴的战马就会给宰杀一空。没了战马的匈奴,还是匈奴吗?到时,汉军冲杀起来,两条腿的匈奴哪里是对手。
“不行!此风一定要刹住!”军臣单于右手紧握成拳,太过用力,手背都发青了。
“大单于,要怎么刹住呀?”一众大臣可怜兮兮的,虽是在对军臣单于说话,眼睛却是打量着抱着马肉猛啃的匈奴兵士,恨不得他们去夺了过来,他们也饿呀。
“中行说,你可有办法?”军臣单于无法可施,只得向中行说讨主意了。光有好的想法还不行,还需要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
“……”中行说无言的摇摇头。
他这一摇头不打紧,军臣单于看在眼里,仿佛巨锤撞在胸口上似的,中行说多智,那是他的依仗,连中行说都没辙了,彻底完了。
在眼下这种情形下,不要说中行说,就是起历史上所有的大智者于地下,也是无能为力。军臣单于万分不甘心,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匈奴宰杀战马。每宰杀一匹战马,军臣单于那感觉就象是给弯刀在胸口狠狠捅了一下似的,少一匹战马,匈奴就少一分希望。
“杀吧!”军臣单于收回目光,打量着一脸饥色的大臣,只得接受痛苦,下令宰杀战马。
“大单于英明!”群臣早就饥肠辘辘,得到命令后,无不是欣喜若狂,欢天喜地去宰杀战马。
“本单于要你们好看!”望着欢天喜地而去的群臣,军臣单于恶狠狠的道。
“大单于,只要人在,就会有战马!”中行说小心翼翼的宽慰道:“大单于,眼下要约束大军,很难做到。可是,依奴才之见,等到了战马宰杀光了,兵士们饥肠辘辘的时候,就有机会了。大单于,你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