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写,找谁来写呢?”汉武帝陷入沉思之中。
“司马长卿!”汉武帝、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卫绾他们竟然异口同声的道来,同时想到了司马相如。
“快!张骞,去把司马相如找来!还有,枚乘、庄忌也一并找来!”汉武帝不住搓手,很是振奋:“朝廷嘛,不仅要有能征善战的将军,老成谋国的智士,还要有文坛圣手,这才叫济济一堂!”
“呵呵!”申公他们发出一阵畅笑声。汉武帝所言,正是眼下汉朝气象,人才鼎盛。
张骞领命,快步而去。没多久,张骞回转,司马相如、庄忌、枚乘三人跟着进来。三人走路打晃,人未到,酒气先到,竟然是醉了。
“酒来!酒来!”最醉的莫过于司马相如了,一步一晃,摇摇晃晃如一老太太,嘀嘀咕咕的,吵着要酒喝。枚乘和庄忌一左一右的扶着他,张骞眉头微皱。
文人好酒,没事就诗酒唱和,这很正常。可是,如司马相如这般,前来见皇帝还一醉如厮,就太失仪了,申公皱着眉头,提醒一句道:“司马相如,快见过皇上。”
“免了吧!”汉武帝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司马相如身上溜来溜去:“长卿为何一醉如厮?他虽是爱诗酒唱和,却也不至于如此吧?”
枚乘和庄忌一扯司马相如的衣袖,忙道:“皇上,长卿心事重,还请皇上恕罪。”
“什么心事?”汉武帝微觉奇怪,随口一问。
“这个……”枚乘微一迟疑,这才道:“皇上,长卿年过三旬,至今未娶,非不愿娶,实是无可娶之人,世间知音少呐!近日,听一川中同乡所言,蜀中有一寡居女子,叫卓文君,才具不凡,其文清雅如醇酒,长卿由是醉矣!”
“哈哈!”汉武帝倍觉新鲜:“以文佐酒,你们这些文人才做得出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文趣了吧?”
“皇上有所不知,这卓文君,真的是文才斐然,长卿心慕之,却又归不得故里,不能亲近芳泽,只能饮酒解思。”庄忌不住摇头。他对司马相如极是看重,为司马相如惋惜。
一个名重天下的文人,竟然为了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妇人,弄得神魂颠倒,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卫绾他们不住摇头,暗想唯有这些文人才弄得出这等事体。
“司马相如,最近蜀中诸夷、夜郎有些不安份,朕可以命你为使者,为朕招抚之!”汉武帝却是没有笑,微一沉吟之后,为司马相如安排差事:“如此一来,你既为朝廷立了大功,又可以与你那相思的美丽妇人相会了。”
这话听在申公他们耳里,倍觉好笑,汉武帝也真是的,竟然如此戏谑国事,把如此安边之事交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能谋国的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