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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少妇见长乐公主如此全神贯注,也不打扰,只是在一旁看着。

长乐公主多日未成作画,这刻心血来潮下画来竟然觉得流畅无比,很多时候似乎手中的笔有自己的意识,自己在行走一般,她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扶著笔不让它倒下去便行了。

长乐公主想起阎立本所说的一句话来:“作画的最高境界便如佛教所讲的禅定一般,是一种无为之作。起笔以后,心中便忘了画,就如禅定以后便忘了禅定前所想的事一般。这个时候,只是潜意识在引导手中的笔作画,往往能超出自己的正常水平,有惊人之作。”

长乐公主又惊又喜,更不去多想,只凭意识去画,待她的意识回到面前的宣纸上时,才发现,那画已经完成了。

惊异之余,忙凝神打量。

只见画中朝阳初生,天边红霞似锦,但却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近处一侠客在柳树下舞剑,剑寒九州,飘飘然犹若传说中的剑仙,潇洒,豪迈。

这真的是我所画?是我的水平吗?

长乐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画出来的,突然她脸色红如朱砂,显然发现画中的人物竟如杜荷有七成的相似,确切的说她画的正是杜荷!

第三十三章 悲剧的长孙冲

长乐公主面对着神来之笔,满腔的得意之情,但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对,题诗!《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她低声念了一遍,但却怎么也下不了笔,豪迈的画,豪迈的诗,应该配上豪迈的字,但她却没有下笔的自信。

“若能有他亲笔提笔,那该多好!”长乐公主长叹了一声,但也知这不可能。不是杜荷小气,而是自己根本无颜让他题字。

“这个‘他’是谁?”站在长乐公主身后的美艳少妇终于出声了,脸上露出了丝丝诡异的笑容。

“啊!”长乐公主惊得跳了起来,忙将画藏在身后,看清来人,顿时手足无措,怯怯的叫了一声:“母后!”

来人正是母仪天下的贤后长孙皇后。

“母后,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长乐公主目光闪烁,做贼心虚的将身子移了移,慌乱之下,竟以掩耳盗铃的方式将画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