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事情,原来的杜荷不是干没有干过的问题,而是经常干属于冤大头一类的人物。
在他们这些纨绔的眼中,钱不是东西,阔气名气才是重要的。
他们只会为自己一掷千金而洋洋得意,而不会为自己的浮夸奢侈而觉得丢脸。
故而每每卖出清倌人的时候,老鸨们都会加价,而大多人面对这种加价都会不以为意,反而二话不说的爽快给钱,以彰显自己的富有。
但这一次郑老鸨显然估计错了,如今的杜荷早已非原来的纨绔子弟,他从不乱花一分钱,更不会有一掷千金的豪爽。因为在他看来用这些钱不如买几头耕牛,来改善一下民生民计,这样更加有意义。
罗通更非奢侈人物,房遗爱还遗留一些大手大脚的气派,但是他没钱,气派不起来。
故而杜荷、罗通、房遗爱三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倒是虞紫玲还顾念几分旧情,不想惹事忙道:“郑妈妈,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卖身钱三百银饼,怎么这会儿五百了?”
郑老鸨冷笑道:“这六年来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这些都不需要花费的?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两百两银饼还算少的了!”
她的语气在这时也尖酸刻薄的起来,以往虞紫玲是她手中的摇钱树,那是百般的关怀,但如今虞紫玲抽身而去,断了她的大笔财路,自然不会再有好脸色了。
虞紫玲有些接受不了如此态度的反差,脸色苍白。
杜荷已经“嘣”的一声,将两百银饼砸在了桌上,道:“两百银饼!将紫玲姑娘的卖身契拿来,若是成交,好聚好散,若是不成交,小爷让你的燕春楼开不下去!”
郑老鸨神色也是微变,想不到非但没有如愿,杜荷还一口气减去了一百银饼。要知道以唐朝的物价来说,一百银饼在后世就是四十多万人民币的价格啊!
她本就视财如命,这一下如何受得了,当即叫道:“大唐有王法的,三百两银饼,一两也不能少了!”
她表面刚强,却以服软下来,不再漫天要价。
杜荷却不予干休,若是直接以三百两银饼交易,他二话不说,立刻付账。但如今郑老鸨以敲诈上门,足见这家伙没少干类似的勾当,更不打算便宜她。
杜荷一摸腰间,神色剧变,高喝道:“明达、遗爱!陛下赠送给我的玉佩在燕春楼让人偷了,我怀疑小偷就潜藏在燕春楼里。你们立刻守住燕春楼前后大门,禁止任何人进出!我去府衙报官,这御赐之物,便是将燕春楼翻了底朝天,也要将它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