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树不断在心底喃喃自语,想起了在杜荷走进府衙以后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心底那不踏实的感觉再度浮现。
“东方先生,你别在晃了,我头都晕了!”坐在一旁的魏峰云忍不住的出生抱怨,他一身标准的农民打扮,粗布麻衣的,肩上竟还扛着一把锄头。
若是因为他这庄家相貌就小觑于他,可以肯定小觑他的人会很悲剧很悲剧。
他的锄头不仅仅可以挖地,同时还可以挖人的脑袋。
“你就放心了吧,世人对鬼怪惊惧惶恐,没有人是不怕鬼神的!我这一招,万无一失。”所有的布局虽是由东方树拟定,但以鬼吓人的想法却是由魏峰云所想。他本人不具有如此才智,只是曾经意外在耕地的时候挖了一具骸骨,一锄头下去挖断了对方的骨头,从而发现了这一秘密。
“但愿如此!”东方树应了一句,神色依旧难以静下心来。
宇文晨怡然自得独自下棋,但却开口说了一句:“任何事都如下棋,一步错,满盘皆输。在东方兄眼底那杜荷难道会是能够置你于死地棋子?”
东方树低叹道:“我也说不准,只是这个人极不简单,尤其是最近我打听了他的消息。更是发现他的不凡,李二是何等人物,便是当年的主公也逊他一筹。连他都如此看中杜荷,足见此人与众不同。我真担心让他察觉我们的意图,然后找到那批宝贝,让我们多年的筹划功亏一篑。大唐如今越来越强,那李二也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时间越拖与我们越是不利。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等候了。”
宇文晨将白子下到了棋盘上,笑道:“这个你大可以放心,除非杜荷掘地九尺,不然他是不可能找到那东西的,即便是找到了入口,贸然进入也是必死无疑,这点我可以肯定。”
正说间,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一个瘦小如猴的人物跑了进来,低呼道:“不好了,他们发现我们了!”
东方树、魏峰云神色剧变,宇文晨手中的棋子也掉在了棋盘上。
“侯鹏,将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东方树沉声问道。
侯鹏慌忙道:“如以往一样,张雄射箭而我在另一旁接箭,就在他射第四箭的时候,箭羽给对方用了不知名的东西打下来了,随后一群人冲向了张雄藏身之地。我不敢逼近,只能远远的看,张雄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们一群人埋伏着,严阵以待。只怕我们的事情暴露了。”
尽管先前东方树难以自顾,但这关键时刻,在这种需要决断的时候,他却冷静了,充当这智囊的本份,沉声道:“不用慌张,事情未必如想象中的那样糟糕,他们未必就发现我们真实的意图。如此劳师动众,依我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不信鬼,为了抓鬼而设。若我们先乱了阵脚,反而会让对方察觉。”
东方树心知这种可能只有三成,可为了安定众人的心,也只能这么说了。
让他这么一说,侯鹏也略微冷静了下来,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