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大开,一个肮脏不堪,衣衫褴褛的男子走了出来,此人异常瘦弱,头发又脏又乱,散发着霉烂与酸腐的难闻臭气,身上脸上鼻青脸肿的。
见他这般模样,长乐、武媚娘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杜荷也皱了皱眉头,他也比较爱干净,对于这类连最起码的仪表梳洗也不愿意的人也有些反感。
“蓬亦良多谢杜将军与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那男子自称蓬亦良,恭恭敬敬的跪伏在了地上,一脸的虔诚。
“起来吧!”杜荷并不喜欢他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让他起身说话,随即质问道:“你难道不知这造纸所产的废水再毒不过了,今日还好只是排入灌溉秧苗所在的沟渠,但若排入人饮的生活用水中,造成了人命你又担待的起?”
蓬亦良脸色惨白,那模样心有余悸,也是一阵后怕,颤颤巍巍的张了张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在现在没有闹出人命,损失不小,但总算在可以应付的范围内。看你的样子,也支付不出这些损失,此事就这样了了吧!将作坊拆了,别再害人了。”杜荷对于蓬亦良掌握的造纸技术很好奇,先施以恩惠,在于他讨论。
蓬亦良感激涕零,再度跪倒:“草民只是想着方便,全不知会造成这般结果。将军仁德,草民没齿难忘。”
杜荷再次让他起身道:“我对你造出纸有些好奇,不知可否拿来于我一观?”
蓬亦良躲在屋内也听到了杜荷与武媚娘的对话,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是一脸的激动,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急急的进入屋内,拿出了一大叠的纸来,道:“这些是我造出最好的了!”
杜荷伸手接过,分别递给长乐、武媚娘一点,拿在手上端详。
纸在手上轻而柔软,除了色泽难看以外,论纸张的其他优势,便是连硬黄纸也比不上,更加别说是竹纸了。
以询问的目光看了两女一眼,从她们眼中,杜荷看出了一个讯息,震撼!
谁料想的到这等纸张,竟然出至于这破败的草屋,制作人甚至连一个助手也没有。
长乐、武媚娘两人异口同声的赞叹了句,“想不到你竟有这般高明的技术。”
蓬亦良寻声望去,左看了看,登时让武媚娘那艳绝人寰的美态和风姿所迷,瞪圆了眼睛,大张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