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导致可以容纳三十人并肩走出的谷口,整整挤下了百人,他们就如塞子一般,塞在了谷口,拥挤着出不去也退不回来,等于是堵死了这唯一的出路。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人退后一步,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又有谁能有心后退一步?
十万匹马已经冲到,它们毫不留情的撞了上去。
马力千均,可是三四万人拥挤在一起就如堆砌在一起的泥沙,硬生生的将马匹的冲势抵挡了下来。它们也如人一样,一匹匹的堵塞在了一起。前不得进,后退不得。
在最后面的火马也冲了上来,火势在冬风的呼啸下,以惊人的速度一匹匹的蔓延。
烧了马,再烧人!
十万匹马,七万西突厥兵卒,不是被挤死,就是亲眼见火势蔓延到自身,却无法动弹,活活的给烧死。
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晚上,赤亭谷漫天全是焦炭的恶臭。
是役杜荷所部大获全胜,西突厥七万大军唯有最先逃入赤亭古道的千余人侥幸生还,余者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而杜荷亲率的六千夜袭兵仅有五人在与驻守马厩的西突厥兵拼杀中身亡。
以五人的代价,却歼灭西突厥七万大军,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一个神话。
古往今来,也找不出多少个能与这一战相比的战役,更别说杜荷今年才十六岁。在他这个年纪取得如此战绩的,史上名将绝无一人。
所有的兵卒都对杜荷投以敬慕的眼神,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信服、崇拜。
大战结束,兵卒投入打扫战场的工作中,将敌骸掘坑埋葬,以免引发瘟疫恶疾。
杜荷走在赤亭谷中,看着四处可见的肢体焦炭,心底有些沉重。虽然如此辉煌的胜利,确实让他感到高兴,可一想起自己一计要了近七万人的性命,就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青莲!”罗通欲言又止的叫了一句。他是最早发现杜荷的神色异常的,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相劝,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见他的神色五味杂陈,终于忍不住的叫出声来,张了张口,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