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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侯君集,还能是谁!我打了他的兵,他奈何不了我就拿遗爱出气……这个混蛋!”杜荷拳头握起放下,恨得牙痒痒的,看着房遗爱这惨样,心中涌起强烈的歉意,心知房遗爱受这罪是因自己之故,侯君集这是在向他示威。

房遗爱咧着嘴道:“看老大这话说的,是我看不惯那王八羔子的为人想揍他。结果那王八羔子武功比我好,我打不过他,让他揍了。事情……就这么一个情况,跟老大有什么关系。哼……等着,这仇我记下了。我打不过你,难道还打不过你那十五岁的娃儿,看我回长安后怎么教训他。我皮糙肉厚的,挨顿打,算不了什么。我到要看看他那宝贝儿子能够受的了我几拳。”

杜荷、罗通见房遗爱一脸的适适当当的说着,皆苦笑出声。

“只可惜我们动不了侯君集!”罗通想起罪魁祸首始终逍遥法外就觉得心底不舒服,跟何况侯君集此刻还打了他的兄弟。

杜荷咬牙道:“他作为三军统帅,手握重兵,我们确实不能将他如何。但这里的一切,我以写在奏章上让人送往长安,侯君集如此骄狂,他是逃不了责罚的。”

他阴阴的说着,让大夫来给房遗爱治伤。

当天夜里,时近凌晨,在床上沉睡的杜荷睁开了双眼,起身换了一身衣服,翻墙跃出了府邸,悄悄的来到了西城的一间屋舍,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皇甫皓华,这屋舍就是他们的踏月留香的临时据点。

宅内满布手下,约有百人,这一次踏月留香两支小队全部出动。这高昌城最为重要,所以足足安排了百人,余下田地、交河、蒲昌、天山四城份量略轻,各安二十人,剩余的二十人负责各处联络,以作不时需要。

杜荷先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见到这批部下,都处在巅峰的状态,不断点头表示满意。同时也赞扬他们做的出色,尤其是刺杀麴智刚、扎呵失利时的表现,更是叹为观止,让他连连赞叹。即便是此刻,他都不知皇甫皓华是如何在短时内将所有意图谋害自己,破坏麴智盛投降决定的人一一揪出来的。

他们之间传递消息的渠道是信鸽,这也注定了字数受到了限制。所以就如电报一样,只说结果,不说过程,知道怎么会事,但细节却不清楚。

踏月留香小队见到杜荷也是激动兴奋,一一上来施行大礼,每一个都露出真心崇敬的神色:他们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庄稼汉,但受到杜荷的指点,在短短的两年里,摇身一变成了拥有了一身的武艺能人。巨大的变化使得他们对于杜荷的敬仰等同于神,得他赞叹,一个个都欣喜若狂,倍感荣幸。

皇甫皓华笑道:“也怪那扎呵失利活该倒霉,少爷说那家伙劫杀大唐商旅,不可放过,于是我亲自看着他。那家伙在跟麴智刚聊天的时候,我正好在一旁听着。那些人都是扎呵失利自己说出来的,我一一的都给记了下来。没想到不过几天就用上了。”

杜荷明白过来,会心一笑,让他们好好呆着,回长安后在论功行赏。他问皇甫皓华要了一件的夜行衣,悄然离去。在夜空下穿街过巷,飞速奔行。自从他的内功进入第二重后,轻功是突飞猛进,已经有些盗帅风范了,悄无声息的避开重重守卫,出现在侯君集居住的府邸屋顶。

杜荷等不了了,在“护短”这一点上他与侯君集有些相像,侯君集今日打了房遗爱,打了他的兄弟,让他就这样揭过,怎么样也做不到。

但他更知道侯君集的身份地位高他太多,仅凭目前的他是动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