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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上次诬告杜荷,引起了李世民的滔天怒火,赏了他一个巴掌之余,随即又将他关了禁闭,让他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如此惩罚,看似平淡宽容,其实不然。对于李承乾本身来说,这样的惩罚比痛打他五十大板,将他打的半死不活,还要严重。

因为他是太子,太子是未来的皇储,为了锻炼太子的治国能力,历代皇帝都会将一些奏章政务交给太子批阅,让太子与之麾下的谋臣团商议处理,而皇帝则从奏章中判断太子的治国水平。

以往李世民尽管不喜李承乾的作为,但都将他做太子对待,每天都会让他帮着处理一些国事,然后写下评语。

可这一关禁闭,日常给他处理的奏章也断了,意味着他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在履行太子的权力。

这对于一个太子来说,那是致命的。

卢子迁献出杜荷罪证,虽然让他自刮耳光,但李承乾对于卢子迁并无任何不满,反而更是器重,只是将所有过错都推卸在了杜荷与李世民的身上,暗恨李世民不公,恨杜荷再一次让他尝受悲剧的滋味。

“太子殿下,杜荷回来了。”一名太子府的侍卫走进大殿,向李承乾禀告。

李承乾手中的白子跌落在了棋盘上,听到这则消息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回来了?你可看清楚了?”

侍卫肯定的道:“属下亲眼所见,不会有假,他带着一个农民前往左威卫驻扎的营地去了。”

“卢先生,你怎么看?”李承乾求计问向了卢子迁。

卢子迁将黑子下在了关键处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假若那个公孙夜月真是杜荷所藏,他远行归来,首要之事,便是去找公孙夜月,确定她是否无恙。只要我们跟随他,便可找出公孙夜月的行踪,到时杜荷所犯将是窝藏刺客的死罪,即便陛下有心偏帮,也无能为力。假使此事于杜荷无关,那么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了,公孙夜月估计已经用独特的方法,逃出了皇宫。不过,依我的计算,公孙夜月是没有可能逃出去的,即便是有,也一定有内应相助,杜荷的可能性最大。”

李承乾冷笑道:“我明白了,我这就让人盯紧杜荷的一举一动,一定要揪出他勾结公孙夜月的证据,到时候看父皇在如何偏袒。”

……

杜荷将薛仁贵托付给罗通之后,打算去看看公孙夜月如何了,此去近一月之久。有些担心她的安危,不知让她人察觉了没有。

这走在前往皇宫的路上,却生出了警戒之心。

转念一想,放弃了这个念头,暗忖:自己在朝中混的挺香,然也因此会引来一些心胸狭隘的人的嫉恨。自己与李承乾势不两立,那厮就等着抓自己的把柄。在他的麾下似乎有一个厉害的谋士,曾经怀疑了自己,假设那个谋士心存疑虑,必将派人暗中盯梢。

李承乾是皇宫的半个主人,虽然他被关了禁闭,但是要找一个人来盯着自己,打听自己的去向,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