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百万忿然的将二武押回了赌坊,想着他们还有什么用处,如何处置他们。这还没有想到怎么处理,就听到杜荷在赌坊席卷大批钱物的消息。
权衡利弊得失,常百万先将二武关押在房间里,派专人看守,亲自去解决杜荷带来的问题。
结果自然不用多言,常百万让杜荷杀了,赌场里的那些护卫不是逃跑就是被擒,武元庆、武元爽自然侥幸的逃了出来。在离开赌坊的时候,两人偷偷的冲赌坊里偷了几件值钱的摆设,转手卖了,也避免了沦落街头,当乞丐的命运。
不过两人手上这点钱,只够维持一时温饱,不足以做返回利州的路费。正苦恼之际,遇上了当年自己父亲在长安的好友,如今的散朝大夫姚正,让他邀请至家中叙旧。
这一住就是三个月,姚正是顾念旧情将二武请在家里叙旧的。这住上一两日是没所谓,但二武这一住就是三个月,白吃白住的,就让姚正极度不爽了。二武又不与姚家沾亲带故,自己又有什么义务养他二人?
即便他并不缺钱,这心底也很不舒服,只是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开口,但对于二武的态度也冷淡了下来。
二武也不是傻蛋,只是没有地方去,身上又没有钱,只能厚着脸皮憋屈的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杜荷成亲这天,二武在大街上,看着豪华的迎亲队伍,心中便充满的愤怒:若不是杜荷,他们早已成为齐王的大舅子、二舅子,有齐王做靠山,他们又岂会过这种日子?若不是武媚娘铁血无情,以武家现在的资产,随便给他们一个零头,就足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武元庆、武元爽都是小人,根本不会去想自己的过错,只是将一切责任都推卸在他人的身上,自然将杜荷、武媚娘恨的死死的。
看着高坐骏马上杜荷那喜由心生的笑脸,想着花轿中武媚娘那得偿所愿的笑容,二武心中就无法平静。
武元爽不满的抱怨道:“我们受尽了冷眼,他们两人倒好,高高兴兴的成亲,一对奸夫淫妇,可恨至极!”
武元庆也在暗处报怨,但却是灵机一动,想到了敲竹杆这个法子,与武元爽商议道:“二弟,姚正那个小气鬼对我们的态度越来越差,在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给他扫地出门。我们手中没有钱,一但被赶出来只有再次沦落街头,靠要饭乞讨返回利州了。”
“不要!”武元爽吓得脸色苍白,他们已经尝受过当乞丐的生活,打死他也不愿意再尝一次。
“我也不要!”武元庆眼中闪着富贵险中求的目光,看着已经过去了的迎亲队伍,低声说道:“我们不如这样,今天是杜荷与武照的大喜日子,而我们是武照的长兄、次兄,想要参加妹妹的婚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杜荷即便在怎么厉害,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将我们怎样。我们嚣张一些,威胁他,要不给我们钱,要不就大闹婚宴,用我们长兄、次兄的身份大闹一场。你说以杜荷如今的身份,在那么多宾客面前,他丢的起这个脸嘛?”
武元爽眼中一亮,也有些心动,但随即却害怕道:“杜荷在长安势力不小,我们这样威胁他,会不会报复我们?”
武元庆也有些担心,但随即却道:“会是一定的,但只要我们时机把握的好,在宴会结束后混在人群中离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长安,返回利州。我就不信,他会特地追到利州来为难我们?富贵险中求,与其被姚家赶出来,沦落街头要饭,不如赌上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