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可攻,退可守!
在并不占据地利的情况下,整个营盘让李世民摆活了,这份本事,实在难得,让人讶异。
杜荷来到高处看着整个营盘也是连连叹服,单看这营盘的布置,已能感觉到主人胸中韬略,非同小可,暗自叹服道:“岳父大人无怪能够被毛主席陪评为最能打仗的皇帝之一,仅是这份布营的本事,我就比不上,看来还需多多努力才是。”
在他身侧的薛仁贵更是如此了,瞪圆着眼睛,只觉得李世民布的此阵高深玄妙,奥妙在哪里却看不出来,“陛下果真用兵如神,此阵奥妙,让人无法参透其中关键所在。”
杜荷一怔,怪异的瞄了薛仁贵一眼,李世民此阵布置的却是高明,但还不至于看不懂吧,见薛仁贵皱眉苦思,确实一筹莫展,不像再说假话,顿了顿,心中恍然。这没有人天生会行军打仗的,自己如此,薛仁贵也是如此。
李世民用兵如神,放眼整个初唐,能与之相比的也只有李靖。他精心布置的阵势,自然非一般人看得懂,自己经常受到李靖、李绩的指点,李世民也不时在聊天中指点自己一下,兼之自己又有从军的经验,配合在军事上的天赋,看破此阵自然不难。
而薛仁贵却完全没有自己这份幸运,得到初唐军事最强的前三人的指点,或许他的军事天赋极强,或许他看了许多兵法韬略,但事实上他仅仅只是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雏鸟。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突然面对李世民布得营盘,看不出其中玄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以历史上成型的薛仁贵来看待他,实在是对他最大的不公。
人都有成长的历程,虽然薛仁贵依然是薛仁贵,但一个初出茅庐,平时只是纸上谈兵,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另一个却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两人之间的差距自然不是一点半点。
薛仁贵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道:“将军怎么了,为何心神恍惚?”
杜荷哈哈一笑道:“没有什么,你看这营盘连在一起像什么?不需要看全面,一个一个的看!”
薛仁贵眺望许久道:“有几分像车轮!对……就是车轮,一个个的车轮!”他若有所悟,眼睛不住的望着整个营盘,时而皱眉,时而埋头苦思。
杜荷在一旁也不打乱,只是笑着看着整个营盘的布局。
“对了……”多了半柱香的时间,薛仁贵拍手高叫:“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此阵呈现车轴形状,大小相连,若位于守势,则能相互运转,绵绵不绝,让人迷失其中,受到前后双方夹击。若在攻势,则四面开花,圆形便于运转,各处的兵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齐聚分离。实现进一步可攻,退一步可守的战略目的。这攻守结合,果然了得。”
杜荷笑道:“可不只是如此,此阵最关键的还是阵心。这阵心如车轴,最为关键,也最是重要。阵心不动,整个营盘就如活的一样,能凭借此阵的机动性,随时随地的根据敌情,变阵。只要位于阵心的大将,能够探敌情,晓敌意,坐镇如此营盘,将无往不利。”
薛仁贵是一个天赋不亚于杜荷的军事奇才,只是从未接触过,才会显得迷茫,听杜荷解释,一切恍然,心底明悟,连连点头。
突然薛仁贵惊讶道:“陛下动了,这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