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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摇头苦笑:“你就怎么肯定凶手就是南洪?”

高阳抬起了那骄傲的脑袋得意得道:“这不是明摆的吗?姐夫说了三点,第一、普惠留下的南字;第二殴打普惠的神秘人;第三、案发现场的所在地。普惠留下的南字自然指的就是南洪,可恨的方丈说半个月前在寺里见过南洪,而普惠在半个月前让人殴打成重伤,可以判断殴打普惠的神秘人就是南洪。如今我们又在厨房这里找到了南洪的夫人的尸体,现在这三点都指向南洪,不是他,还有谁……”

杜荷讶异的看着高阳道:“还算是头头是道,想不到你有这个天份?”

高阳被杜荷夸赞,得意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那是,高阳的本事大着呢,只是姐夫不知道而已。”

“你们怎么看?”杜荷问向了段干志、孙凡、王兴几人。

段干志道:“不敢肯定,但就如高阳公主说得一样,至少到目前为止,南洪是唯一一个最有动机的嫌疑犯……”

“如果真是南洪所为,那么我们先前的推测就失去准确性了。”杜荷实在有些难以相信,凶手是寺外的人,但正如段干志、高阳说得,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南洪,“既然有嫌疑就不能错过,将他带来,好好查问,即便凶手不是他,也能够从他身上得知一些关于死者的消息、情况……”

孙凡领命而去。

没有等到南洪,仵作先一步到来。

仵作是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儿,叫郑元柏,他的父亲是仵作,爷爷是仵作,祖爷爷也是仵作,一门四代,皆是仵作出身,经验代代相传,在长安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有经验的仵作了。

即便是大理寺查案,但凡出现死人,郑元柏都是仵作的首选人物。

郑元柏有一个习惯,他在验尸的时候,不许任何人在一旁看着。

杜荷他们只能等在屋外。

高阳有些愤愤不平,若非郑元柏年岁过大,以她的性格早已吵闹起来。

等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郑元柏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道:“死者死亡时间在昨晚寅时上下……她确实怀有身孕,不明显,估计只有两三个月。她身上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在后脑勺,一处在颈骨,后脑勺的这一处是让手掌打的,力量极大,后脑部有着明显凹进去的迹象。至于颈部一处,无法判断……老夫从事仵作这一行业已有五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死者颈部明显断裂,然没有出现任何的伤痕……”

郑元柏说着,犹豫了会儿,看了长乐、高阳一眼继续道:“此外死者的阴部,有着侵犯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