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最先抬手道:“大总管、诸位总管,在会议之前,晚辈先说一事。侯君集策划谋反,意图挟太子,逼迫陛下让位,诸位应该听过。薛延陀行踪诡异,与以往的态度,判若两人。早已有流言怀疑,侯君集叛唐,投奔了薛延陀。薛延陀的反常,乃是侯君集的暗中谋划。这一点想必,诸位也有耳闻。”他见五人都点了点头,严肃道:“在这里,我要说的是这不是流言,是事实。我的江湖朋友已经确认了侯君集就在薛延陀的事实,而且他已经被薛延陀的可汗夷男,任命为大将军,统帅薛延陀三军。所以这一次,我们的对手不是夷男、大度设这类人,而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侯君集。”
杜荷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侯君集的敌手,而侯君集又是一个偏激古怪,将目标定为他的疯子。跟疯子打仗,杜荷不但准备了吃奶的力气,还动用了所有的家底。“踏月留香”这支秘密武器,早在他得到李靖指点之后,已经被他全部投入草原,为他收集情报,调查动向。
经过月余时间的明察暗访,现在已经确定侯君集就在薛延陀,而且地位极高,授命为大将军,直接听从夷男一人的命令,连大度设这个未来的薛延陀继承人也必须听从侯君集的指挥。
不得不说,夷男这个可汗还是很有魄力的。
他知道薛延陀不是大唐的敌手,而侯君集是他唯一的希望,毫不犹豫的放权,让侯君集来指挥对唐战役,以求胜利。
听了这则消息,李大亮、张士贵、李袭誉、张俭都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不好的表情。
侯君集在大唐一直都被誉为军神的继承人。大唐王朝的下一任军神。因为脾气关系,在军中他不讨人喜欢,但却足矣威慑唐朝的任何一位将军。一听到对手是他,都感到无比的头痛。
杜荷也知道说这话,也许会引起诸将不良反应,但更清楚,自己不得不说。
李绩见气氛有些沉重,笑道:“多说一句,我贞观一朝,对外战争的胜率是全胜,我想诸位都不想在历史上为我大唐添上第一场败绩。什么兵法云:未虑胜,先虑败,这话对我大唐而言就是愚夫之见,我大唐不会败,更不会败在我们的手上。”
李绩平时和和气气的,更像一个书生,但在这一刻却是战意十足,话音越说越厉,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自信,有着异样的信服力。
身经百战的李大亮、张士贵最先反应过来。
张士贵道:“大总管说的不错,我们不会败,大唐更不会败。侯君集领兵作战,确实了得,但薛延陀不比大唐,他虽贵为薛延陀大将军,统帅三军,但我就不信,空有虚名毫无作为的他,能够让那些草原上的人心甘情愿听他的号令。”
李大亮也跟着笑道:“张总管说的在理,我也不信夷男真有那么大方,对侯君集那么放心。十之八九,会让人监视、钳制,以侯君集那种独断专行的性格,能与那个监视他的人相处的愉快都有鬼了。哼,到时候将帅离心,到要看看侯君集便是有通天之能,又如何应对那种情况……”
张俭跟着道:“还有,侯君集以往领的是我大唐的兵马,唐兵每一个士卒都受过严苛的训练,个个视军令如天命,而薛延陀兵却是游牧百姓,缺乏因有的纪律,侯君集使惯了唐兵,薛延陀的兵,能否使用的顺手都不一定呢。”
几员大将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将侯君集的弱势分析的清清楚楚。
杜荷听的可是目瞪口呆,心道:“难怪历史上贞观时期的唐军战无不胜,历史上不怎么出名的几员大将,竟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