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佃户们群情激奋,郑世安不由得一蹙眉。
“言庆,这样会不会闹出乱子?”
“爷爷你别管了,这件事和咱们没关系。
崔道林不是说了嘛,只要您管好田庄,把天津桥的人安置妥当就可以了,你有何必操心?崔道林若出面解决,恐怕在崔夫人那边也不落好;不解决的话,大公子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只能说,这个人能力有限,怎么着也追究不到您头上。”
不知不觉,郑世安已经把言庆当成了主心骨。
听郑言庆这么一说,当下轻轻点头。
没错,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又何必操心?大公子既然不信任他,如果他冒头出来,说不得还会让大公子误会。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和他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郑世安立刻让人赶车,缓缓驶入田庄。
正如郑言庆所说,当天下午,天津桥的住户和田庄的佃户,就找到了崔道林质问。
同样也如同言庆所预测的那样,崔道林非常粗暴的拒绝商谈,甚至还请来了洛阳衙门里的公人出面,把人群强行驱散。罢天津桥街市,驱逐天津桥住户,修建酒楼乐坊,是崔夫人的主意。崔道林可不会冒着得罪崔夫人的危险,和这些人商议。
在崔道林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贱口罢了。
原本以为,众人会再闹一场。
可是在洛阳衙门派人驱散了人群之后,不管是天津桥的居民还是田庄的佃户,一下子沉默了,没有人再来闹事。崔道林暗自得意,一群贱口,还敢和郑家抗衡?
郑言庆听说之后,却笑了……
“爷爷,你看着吧,这件事还没完!”
郑世安也是连连冷笑,连夜写下书信,派人送往荥阳。
这件事情,必须要让郑大士知道。而且郑世安必须要把这关系撇清,否则麻烦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