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教诲!”
学生们纷纷起身,向李基行谢礼。
在开学之前,这一应礼节,必须要学会。所谓礼不可废,学生要向先生行礼,以示尊师重道,感激先生传授学识的辛苦;先生也要行礼,以感谢学子们的听讲。
总之,这礼数很多,讲究也很多。
郑言庆终于明白,为什么后世人总说‘礼仪之邦’,通过一个个礼仪,你才能了解到,隐藏在其中的深刻内涵。也许少时不明白,但随着年龄增长,也就慢慢了解。只可惜,言庆前世的时代,这一个个传统古礼,都已失传,乃至成了四不像。
孩子们趁休息时,都走出了学舍。
言庆正要出去,却被李基叫住:“你叫郑言庆,是郑家的人吗?”
“先生,学生是安远堂出来,安远堂的老管家,是学生的祖父……”
郑言庆恭敬回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李基先生,看上去很亲切。
李基点点头,“我听说郑曹掾请了颜籀做西席,怎地让你来窦家的村学里就学呢?”
“这个……学生不清楚。”
李基看了看他,沉声道:“其实在何处就学,并不重要,关键在你自己。言庆,我观你在课上表现,似乎也识得不少字,以前和谁学过?读的又是那一本书呢?”
郑言庆往往在看过一遍之后,就能背的八九不离十。
他的表现,和其他学子自然不一样。李基注意到了这一点,故而才叫言庆留下。
“学生少时,曾跟奶妈学过些时日,后来又在打扫大老爷书房时,看到过刘熊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