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舍里继续呆着,并无太多好处。
所以李基希望言庆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读书,莫要为了些许薄名,而偏离了大道。
“言庆吾徒,切莫因为师远离,而生出倦怠之心。
莫忘尔与颜籀赌约,为师虽远隔千里,尤念汝之三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修身行大道,方为正途。凡事不可一味城墙,但记过犹不及……若有缘时,自会相见。”
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甚至有些许的忧虑,似乎担心言庆的性子,过于刚直。
不知不觉,言庆的眼睛湿润了。泪水顺着面颊,无声滑落,滴在了信笺上,打湿一片。
言庆虽然有成年人的性格,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信中的内容,还是止不住悲伤。李基,这个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人,给他的关怀和爱护,绝不亚于郑世安。
可现在,却连一声道别的话都未能说,就走了!
郑言庆想哭,又哭不出来。
他这模样,可把窦奉节吓坏了。
连忙上前一步,拉着郑言庆的手臂:“言庆,言庆……你这是怎么了?莫要吓我?”
“我没事儿!”
郑言庆揉了揉鼻子笑道:“让人把这些书都搬上车吧。”
说着话,他上前一步,将挂在墙上的弓囊取下来。依稀记得,这是李基最爱之物。
他轻轻摩挲弓囊表面上的柔软绒毛,又看了一眼这间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