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诵读的书生,这时候也到了尾声。他呆怔片刻,突然一甩袖子,“荒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也不知那半缘君知不知三国,如若不知,我倒是可以向他讲解一番。”
周围,顿时一片嘘声。
一名书生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冷笑道:“每每半缘君出新,总见阁下在此。每次读比演义,也总闻阁下说这些话。算一算,你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说了多少次?
但却从未听说过阁下有登门竹园……若是不敢,就莫要再说这等话语;如若真敢与半缘君对面,我等自然为阁下助威。只以我看,阁下多半是不敢对面半缘君吧。”
“你……”
书生被呛得面红耳赤,周围更有人不停的起哄,似是在嘲笑此人。不过他倒真不敢去找郑言庆的麻烦。天晓得那半缘君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三年前,郑言庆就能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诗句,三年后,他苦读于竹园之中,几乎从不抛头露面,甚至没有半点墨宝流出。天晓得,如今会是何等妖孽?
书生似是不屑于对方争辩,甩袖离去。
第一章 且听下回分解(下)
书生似是不屑于对方争辩,甩袖离去。
听众们则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相互讨论着,纷纷离去。
“又是且听下回分解……”薛姓少年气呼呼的嘀咕,然后与众人拱手道:“听完了,也该回去了。诸位兄长,收有一言,也不知是否当讲。半缘君不过是娱己娱人而已,咱们来听听热闹,消遣一番也就是了,回去该如何,自如何。至于这些愚夫愚妇,也能从中得些乐趣,又何必苦苦逼迫,扰了别人的兴致,自己也不痛快。”
颜师古连连点头,“薛小弟所言极是,听听热闹,抛之脑后。
难不成诸君真以为这是正史?随那半缘君耍去,与咱们无甚干系,只不过一乐罢了。”
说完,颜师古也一拱手,与众人分别。
一些书生犹自不忿,又在告示牌前喋喋不休的争论许久,而后各自意兴阑珊散去。
这一拨人走了,自会有下一拨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