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若不嫌弃俺,不妨一起用餐吧。”
“哈哈,出门在外,能有口热乎的饭食,已经非常满足,哪有什么嫌弃不嫌弃呢?”
谢弘接过一块蒸饼和一碗肉汤,大口吃起来。
谢科则显得很文雅,一口一口的吃,细嚼慢咽,似乎要从那蒸饼里面品出滋味。
“谢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哦,我本是万年县兵曹,这是我的侄儿,在长安求学。不久前我兄长来信告之,我这侄儿被本地中正举荐为秀才。所以我就告了假,带我这侄儿返回阳夏。”
“这可是一件好事情,恭喜年兄。”
郑言庆笑着拱手,而谢科也连忙还礼,轻声道:“虽为秀才,却比不得郑兄威风。”
郑言庆有云骑尉的爵位,这在长安洛阳并不稀奇。
谢科言语中,也颇有羡慕之意,他问道:“刚才见郑兄剑拔弩张,似乎颇为警觉,莫非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他问的很直接,但语气很柔和,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郑言庆说:“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在路上发现有几波扯旗的人,不免多了分小心。加之谢先生叔侄来的突然,所以……呵呵,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勿要见怪。”
“那里那里,出门在外,自当小心。”
谢弘连连摆手,而后轻叹一声道:“不过这两年,河洛地区,的确是不太平靖。”
郑言庆不好在这问题上多说,说的多了,弄不好就是个妄议朝政的罪名。
而谢弘也是适可而止,众人把话题一转,又扯到了其他事情上。谢弘在长安为官,对于朝廷的状况比郑言庆了解更多。加之见多识广,所以说起来滔滔不绝。
不过言庆觉得,这谢弘不像寻常世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