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马来到凉棚前,沈光和马三宝赶紧走上来,一个牵住了马,一个接过马槊。
言庆从马上下来,躬身向长孙晟道:“老师,学生击槊完毕,请老师指点。”
总体而言,长孙晟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
“言庆,你既然读过马槊谱,当知道以槊者,力不可击,一击必泄。你虽然已掌握了拙力生劲的奥妙,但并不纯熟,还需反复琢磨这劲力之巧妙所在。如果你能对劲力之妙掌握的更加熟练,刚才一轮下来,你至少可以多刺倒两尊木人。”
所谓力不可击,一击必泄。
其大致意思就是,不能以纯粹的拙力用槊,出槊需留三分劲,这样才可以保证力量的圆润和连绵。郑言庆也知道这么一个道理,但知道和使用,却是两码事。
长孙晟是一名严师,对郑言庆的要求也很高。
否则以他刺倒六个木人的成绩,基本上就可以过关了。但长孙晟,还是要求他继续练习。
“爹,走马十人,未免太难了吧。”
长孙无忌忍不住替郑言庆抱屈道:“您对言庆的要求太严格了,刺倒十人,不太可能。”
他之所以为言庆抱屈,并非没有原因。
无忌刚只刺倒了三个木人,属于不及格的成绩。若言庆刺倒六个人还不算过关,那他岂不要更见不得人吗?
“不可能?”
长孙晟脸色一沉,示意家将把战马前来。
只见他飞身跨坐马上,提起一杆马槊,纵马冲向刚扶立好的木人巷。马槊左右挥舞,一个个木人应手而倒。长孙晟刺倒木人,和郑言庆有点不同。言庆出槊,击中木人之后必有声响,有的木人胸口,更是木屑飞溅,出现一道道裂痕。
长孙晟击倒的木人,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