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为何如此紧张呢?
前世就算面对那些省部级领导,乃至于中央的领导,他也从未有过如此紧张失态。
可是裴世矩,却给他带来了别样的压力。
裴世矩瘦削的面颊,露出一抹笑意。
“其实,我早就想杀了那家伙。当初他发配岭南的时候,如果不是淑英执意阻拦,李德武如今早就成了枯骨。若那时候,我能狠下心,拼着被淑英责怪一世,除了这畜生的话,淑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难过……郑公子,老朽多谢你了。”
对裴世矩而言,杀死李德武,如同捻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郑言庆有点糊涂了!
他不知道,裴世矩这所谓的感谢,究竟是出自本心,亦或者是在和他说笑?
“我不用担心,我今天找你,不是因为李德武……他和我裴家,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你杀了他,却不够干净利落。
司隶台与河南尹的断案,也只是瞒过那些愚夫愚妇的眼睛,却瞒不过聪明人……如今,淑英的压力很大。坊间有不少流言,说是她暗中指使人,杀了李德武。”
裴世矩说到这里,忍不住用双手搓揉面颊。
这个女儿啊,可真不让他省心。
早先是死活不肯听他的安排,非要嫁给李德武;后来李德武发配了,裴世矩让裴淑英和李德武断绝关系,她又不愿意听从。叛逆,可真是够叛逆。但不知为什么,裴世矩就是喜欢女儿的这种个性。要是换做其他儿女这样,他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
如今,女儿和李德武划清了关系,按说裴世矩应该高兴才是。
可那李德武又跳出来搞风搞雨,让他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