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棱连忙说:“没有危险,娘你多心了!”
可这话出口以后,心里面却咯噔一颤。郑言庆日间的言语,在他脑海中回响起来:也许会有危险,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阚棱不时个怕死的人,可如果他死了,娘又该怎么办呢?
要不然……逃跑?
反正郑言庆已经把钱给他了!他可以连夜带着老娘离开掖县,找个荒山僻壤之地藏起来就是。即便那郑言庆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这念头一起来,就再也抹不去。
老妇轻声道:“阿棱啊,若是没有危险,人家怎可能给你这么多的银钱?要不然,你把钱还给人家。娘宁可病死,也不想你发生意外。你爹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若出了事情,我如何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父亲?”
“娘,真的没有危险。”
“若没有危险,是不是有人要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也不是……”
阚棱有点急了,脱口而出道:“娘,孩儿不瞒你。那个人大大的有名,就是娘以前和我提起过的鹅公子,半缘君,郑言庆郑公子。他负责押运粮草,需要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保护……娘,你也知道,我从小跟着青牛观的高爷爷练武,这一身的好本领,正苦于无处施展呢。
再者说了,朝廷的粮草,谁敢拦截?
这边有数万官军,抢劫粮草,岂不是自寻死路?所以,孩儿真的没危险,娘只管放心就是。”
“哦,就是那个‘曲项向天歌’的鹅公子吗?”
阚棱说:“就是他!”
老妇脸上的笑容,顿时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