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勒住了马,沉吟一下,轻声道:“咱们今晚,不过永济渠。”
“啊?”
“连夜赶路,咱们沿济水西行,在明日入夜前抵达临漳。
后日可在临漳休整一日,然后绕道河内。我估计,三天内咱们就可以从汜水关,直抵巩县。”
这样安排,等同于把路途拉远了。
可郑言庆还是决定这样走。
反正能在除夕之前,抵达巩县就行。如果走馆陶……
以郑言庆对郑宏毅的了解,那小子未必不会派人,在馆陶堵他。如果被郑宏毅堵住了,那面子上就会不好看。毕竟一起患难与共,经历过无数次惨烈厮杀,这种袍泽之情,他无法拒绝。
如果郑宏毅要求情,他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郑宏毅开口,甚至不和郑宏毅见面。只要他抵达巩县,那郑醒就难逃一死。
至于郑元寿会怎么考虑?郑仁基会怎么想?
都不在郑言庆的考虑范畴。了不起一拍两散,我光脚的,难不成还怕你们这些穿鞋子的吗?
苏烈不太明白郑言庆的想法,有些为难的说:“公子,这样一来,可就多出一天的路程。”
“我知道,你照做就是。”
苏烈虽然有些不解,但骨子里有一种军人的习性,让他还是严格的按照郑言庆吩咐去做。骑队在岔路口转向,向西急行。郑言庆抬头看看天色,突然把沈光叫道了身边,低声吩咐。
“沈大哥,我想请你,先行赶回巩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