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他们狼狈的模样,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一步步往外退出,随后从角门中,走出几名男女。为首一人,一袭黑衫,手中持子母刀,一长一短,刀口低垂,顺着刀脊弧线,低落鲜血。
不过,他的表情很平静,好像周遭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裴淑英紧随其后,不过却搀扶着一个中年男子。言庆乍见此人,顿时呆愣住了。原来,这中年人他认识,而且关系还非常密切,正是荥阳郑氏著经堂的四爷,前大隋民部尚书,郑善果。
郑善果的气色不太好,脸色也有些发白。
而裴淑英则是俏脸寒霜,那冷冰冰的一句话,也正出自她之口。
张县令脱口而出道:“你们……谁让他们出来的?”
站在门阶上,一直被马三宝搀扶着的言庆,就在张县令这一失神的刹那,陡然推开马三宝,垫步噌的扑向张县令。一名差役发现及时,大叫一声,舞钢刀想要把言庆拦下。在他看来,手无寸铁的言庆,并不难制服。可没想到的是,眼见着他手中钢刀要砍中言庆的刹那,李言庆突然顿足踏步,一只脚支撑地面,唰的旋身让开。与此同时,一道寒光自手中飞出。
差役也不过是练过几手庄稼把式,那身手根本就不足以让言庆正眼观瞧。
只听一声惨叫,血光崩现。随着那寒光消失,一颗人头骨碌碌跌落在地上。一腔子鲜血,正喷在那转过身查看的张县令脸上,让他顿时手忙脚乱。紧跟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架在了张县令的脖颈上。
言庆轻咳了两声,“张县令,你现在还要抓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甚至连裴淑英和郑善果两人,也瞠目结舌。
“你……”
张县令脖子上架着利剑,先前那嚣张气焰,一下子消失无踪。
言庆轻笑道:“县令可是奇怪,我为何不需要旁人搀扶?怪不得三天前县令老爷还登门拜访,原来不是为了探望我,而是想看我是否康复?呵呵,不好意思,我早在十天前就已经恢复。
只是我性子懒散,不想与旁人纠缠太多,故而才借口伤势未康复,卧榻不起,让县令老爷失望了。”
“李言庆,你休要猖狂,这里是县衙,你敢杀朝廷命官?”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