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房此次,恐怕会被举房株连……不过对于郑氏而言,就再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李言庆目光灼灼,凝视着郑宏毅。
“宏毅,你这次回去荥阳,恐怕不日就会搬入著经堂了。”
郑宏毅一怔,蓦地抬起头来。
“言庆,你的意思是……”
“归昌公虽已故去,可毕竟是这件事的主谋。二房如今无论是在名气还是在财力上,都无法继续把持郑家。郑二叔和郑三叔已经辞去了族老之位,举家离开荥阳,准备前往太原。二房四位族老,如今只剩善果公留存。前两日善果公来信,还提起他身体不适,难当重任。”
郑元寿和郑元琮兄弟,先有丧子之痛,又遭受谋逆牵连,颇有心灰意冷之势。
二房无法再执掌郑氏家族,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事实。所以他二人也很干脆的辞去了族老之位,只留下郑善果一个人维持二房的经营。然则郑氏改朝换代,已迫在眉睫。当二房不再有任何能力维持整个郑氏家族的时候,安远堂的郑仁基,则成为所有郑氏族人的首推之选。
一来,郑仁基经过这些年的经营,不但令荥阳冶铁作坊旧貌换新颜,同时在兼并南来郑氏之后,其财力已达到无可伦比的地步。合郑氏其他六房资产,也无法与安远堂抗衡。而郑仁基的儿子郑宏毅,小小年纪已获得勋位,并入谒者台历练。毫无疑问,将来会入主朝堂……在这样的情况下,六房接掌著经堂,把持郑家已成为刻不容缓的事情。如今所欠缺的,就是有谁来继六房之后,接手安远堂……不过无论谁接手安远堂,郑善果一支都没有可能。
郑宏毅虽然不在荥阳,但是对族中发生的变化,却了若指掌。
他听罢,毫无半点欢喜之色,轻声道:“言庆,你能否重回郑家?没有你一旁照拂,我担心……”
言庆呵呵一笑,揽住郑宏毅的肩膀。
“宏毅,我若重回郑氏,于郑氏只会有害处。
听我说,我虽然对郑家有怨念,但也只是对郑家,而非对你。爷爷说,咱俩一般大,他收养我的时候,你和我都曾受徐妈的喂养。说句冒昧话,你我算是一母同胞。虽无兄弟之实,但我却视你为亲兄弟。听我一句话,回去之后暂不要考虑其他事情,先把郑家稳定下来。
反正荥阳到巩县,也不过半日路程。
有什么事情,你就来找我。只要我能帮你,绝不会推辞。有空的话,去管城那边探望老徐。当年咱们三兄弟在一起长大,日后更要齐心协力。听你父亲的意思,老徐今年回和你妹妹成亲。”
郑宏毅的妹妹郑丽珠,和郑宏毅是同父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