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俨说:“不过有句话我说前面,日后你若敢对我姐姐不起,休怪我用我的大锤,轰死你。”
李言庆闻听,苦笑!
听这意思,恐怕是裴仁基低头了……
也真是苦了裴翠云,这样也能接受。想起当初随自己一同远赴蜀中,裴翠云恐怕已经知晓,长孙无垢的事情了。想想也很正常,以高夫人的眼力价,又怎能看不穿,这其中的奥妙呢?
可问题是,姑姑怎么办?
李言庆一想到他那些糊涂账,就头疼无比。
沉默片刻,他突然问道:“你怎么跑来巩县?我记得,你应该是宿卫禁中才是,莫非专门来巩县找我麻烦?”
“我倒是想!”
裴行俨突然冷着脸,“你这家伙,端地是好运道。我随行伴驾,看似威风凛凛,可实际上,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整日里看别人拼杀,我只能一旁观战……反倒是你这家伙,先是在高句丽杀了个痛快,而后又和杨玄感那些人大战一场。你且老实说,这段时间,杀得爽快吗?”
李言庆哭笑不得,摇头叹气。
这家伙,果真是个战争狂。
高句丽杀得痛快?李言庆还真不觉得,整日里提心吊胆不说,天晓得什么时候就送掉性命。
至于和杨玄感的交锋,也没什么值得留恋。
杀过来杀过去,李言庆杀得已经厌烦了,和‘幸运’两字,又能扯上什么关联呢?这古人心思,果然不能以正常人考校。
“所以,你跑来巩县?
就算你想打仗,这时候河洛业已平定,哪有什么战事?你就算投奔我,我也没注意让你出战。”
“我投奔你?”裴行俨怪叫一声,“你脑筋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