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旁,不再有任何言语。
杨庆心里这个痛快。果然是一介莽夫,终究比不得鹅公子知人冷暖。对李言庆的好感,在瞬间直线上升。
“裴将军,你一夜征杀,想必也疲乏了……且先下去休息,我与李将军再说些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裴行俨:我有对策,我就是不让你知道。
裴行俨虽然不高兴,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里,是郡守府,他怎能违背主人家的意愿?
“老虎,你先下去,我探探风声。”
李言庆在他耳边低声言道。裴行俨无奈的点点头,退出大厅。
杨庆又和言庆客套一番,这才分宾主落座。不过这一次,杨庆却主动把话题引到了金堤关上。
他在荥阳三载,自然了解言庆在本地的威望。
只三年开设粥棚,让李言庆赚了个盆满钵满。当然了,他赚的不是钱,而是民心,是声望。
而且,李言庆才华出众,战功卓著。
那李无敌的名号,可不是凭空得来,是实实在在,踩着无数尸体拿到手。从内心而言,杨庆对李言庆颇有好感。再加上今天李言庆给足了他面子,所以杨庆也想听听,李言庆的主意。
“李贼写了一封信给我。”
杨庆示意他的幕僚,把李密的书信拿来。
趁此功夫,厅里只剩下他和言庆两人,杨庆不无感慨的叹口气,轻声道:“李县男,论年纪,我比你大二十岁,就托大称你一声贤侄吧。说心里话,来荥阳三载,本督莫不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我知道外面人怎么说我,也知道裴将军他们在私下里,称呼我做杨老鼠……
你别辩解,我并没有怪他。
今天,我就是想和你说句心里话。陛下三征辽东,却是‘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这时局变化太快,我着实看不太清楚。上任之初,我就知道这荥阳,是一个烫手山芋。可身为臣下,又是宗室,自当为陛下分忧。我明知道自己也许不行,但只能硬着头皮,前来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