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话音未落,从大帐外冲进来几个人。
为首者,正是翟让的兄长,翟弘。
“老黄,你怎能劝说大将军向那李密低头?
兄弟,你可要想清楚,这瓦岗寨,是你我兄弟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基业。从前,咱们过的多么快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李密没有过来的时候,兄弟们齐心协力,朝廷也奈何不得我们。
可是李密过来后,兄弟们一个个都生分了!
那劳什子军规,明明是李密制定出来,却都推到了你的头上。咱们上阵搏杀,他在后面扯着后腿。兄弟们一个个也不似当年那样亲密……什么狗屁谶语,既然他李密得天下,让他自立门户就是。他有本事别找咱们,自己去打天下。现在咱们把基业打出来了,怎能给他?
什么瓦岗兴,李当王……他没来的时候,咱瓦岗何等兴旺?
要当王,也该是兄弟你站出来,当这瓦岗王,而不是让给那个李法主。”
翟让浓眉一挑,旋即露出为难之色,“大哥,可是这天命不可违……”
“狗屎的天命!”翟弘厉声喝道:“天数在隋,在杨氏,可咱们还不是一次次取胜?咱们聚众造反,说穿了就是与天抗衡。哪怕脑袋掉了,也是咱兄弟的命。可如果这样子就认输,我不服……兄弟,你问问这帐中的兄弟们,又几个服气李密?”
“那我们怎么办?”
“咱们回瓦岗,那是咱的基业。
守好咱们的基业,李密任他去折腾。他不惹咱们,咱们也不惹他……不过,休养再给他半点钱粮。”
回瓦岗?
翟让不禁再次犹豫。
他向黄君汉看去,却见黄君汉,同样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