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虽官拜司铠参军,但并非吏部报备的官吏。准确的说,他应该算是郡守幕僚,属于李渊自行征辟的官员。其任免大权,李渊可以自行决断。加上他并非什么风流名士,虽当过兵,但也只是个队正出身,在卫府同样没有任何记录。这样一个人,绝不会引他人关注。
李渊想到这里,心里已有了主张。
“要不然就由你辛苦一趟,送道玄前往巩县?”
李孝基自然是万分愿意。一晃又有四年时间未见过自家孩儿,他思念言庆之心,难以用言语形容。李渊也看得出李孝基的心事,所以就让他送李道玄去巩县,也为了他父子能够相聚。
“那我何时起身?”
“我这就命武士彟和柴青过来,你今晚就动身,前往朔方。”
“喏!”
李孝基唱了一个肥喏,兴冲冲的走了。
裴寂颇有深意的望着李孝基的背影,突然间似有所明悟。他看了一眼李渊,嘴角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
傍晚,李世民正坐在家中,手里拿着一部洛浦书馆刊印发行的孤本《三国演义》,津津有味品读。
一袭白衫,衬托出李世民卓尔不群的风姿。
在读到隆中对一节时,李世民忍不住拍案叫绝,而后发出一声感慨。
一旁正在缝补衣衫的温氏,忍不住好奇问道:“夫君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感慨万千呢?”
“我感慨,当年与半缘君相遇,竟未能多做盘桓。
少时读《三国》,只觉热血沸腾,壮怀激烈。而今再读三国,才知半缘君,实乃当世大贤。四姐曾说,半缘君少了几分英气,不如我的气概。可我现在才知道,半缘君乃大丈夫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