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茅坑里的石头,臭硬。
他根本就不卖我的帐,我怎么能指使得了他?再说了,裴仁基万一一去不回的话,该怎么办?”
“他不会一去不回,否则早就走了。
那家伙对昏君颇为忠心,盖因当年在伐陈之战时,他曾违反军纪,险些被韩擒虎所杀。还是昏君为他求情,保住了他的性命。裴仁基这个人很重感情,如果杨侗不点头,他断然不会离开洛阳。所以你只管放心,那家伙走不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当设法束缚他的手脚。”
“怎么束缚?”
“裴仁基的娘子不是怀了身孕吗?
在他娘子看管起来,我就不相信,他能舍得那如花似玉的娇妻,还有他娘子肚子里的娃儿。”
“着啊,此计甚好。
裴仁基前段时间还想着把他娘子送去巩县,却被我拦住。如今看来,我当初这样做,也算是一着妙棋。”
王素闻听,也不由得开怀而笑。
没错,看住了裴仁基的老婆,就等于困住了裴仁基的手脚,同时又可以拖住李言庆,此一石二鸟,果然是妙!
大殿一旁的屏风后,一个瘦弱的身影闪了一下,旋即消失无踪。
……
“你是说,王贼要裴卿拖住李卿?”
紫薇观中,杨侗低声询问站在身前的小黄门。
“奴婢听得真真切切,王贼还说,他准备和关中求和,待退了关中兵马之后,就收拾李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