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逆已败,休走了窦逆!”
李言庆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唐军闻听,一个个士气大振,而夏军回头看去,就见中军大纛正在向后移动,顿时再无斗志。
连大王都跑了,我们还打个什么?
几乎是在眨眼间,夏军原本还能勉强保持的阵型顿时大乱,再也无心与唐军交战。
……
窦建德那里想到,他这一退,会令整个大军陷入惶恐之中。
不过刚才的巨响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诡异的让窦建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敢在乘坐御辇,命人牵来战马,提枪上马,向后撤退。
与此同时,由于大批夏军无需的撤退,搭建在漳水河面上的浮桥,明显不够用。
不少夏军干脆踩着河面上的坚冰,向漳水北岸逃窜。一个,两个,三个……眨眼间,整条河面上布满了夏军士卒的身影。漳水冰封,河面坚厚。可毕竟这不是一两个人踩踏在冰面上,几千人,乃至上万人同时出现在漳水河面,那厚厚的坚冰,再也无法承担起如此负重。
在一连串嘎吱嘎吱的冰裂声中,河面坚冰四分五裂。
数之不尽的夏军军卒躲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好像下饺子一样,刹那间吞没了无数夏军士卒的性命。
李言庆率部沿着夏军搭建起来的浮桥冲杀,如同摧枯拉朽。
窦建德一边撤退,一边聆听着身后传来的凄厉惨叫声,哭号声,这思绪也随之变得更加慌乱。
眼见着就要退至漳北邺城的城墙下,但见整座城池,仍被浓烟所笼罩。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城中的火光跳动,那是他窦建德的辎重营……如今,已经化为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