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师爷鼓起勇气,上前赔着笑脸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去年的时候,因为得罪了知府黄世仁大人的公子,被知府大人狭私报复,剥去了一年的俸禄,这一年来,大人其实过的很辛苦的!”
吕恒闻言,微微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一旁,知县庞冉生和师爷还等着帝师大人主持公道的,但是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了一声不轻不痒的哦。
二人顿时愕然,大眼对小眼,眼里满是失望之色。
吕恒看到了庞冉生眼里的失望之色,微微笑了笑,转过头来,对他道:“很失望?”
“下官不敢!”庞冉生连忙拱手,摇头如拨浪鼓一样。
“不敢,也就是说还是有了!”吕恒笑了笑,故意板着脸,盯着缩小了一圈的县令庞冉生,打趣道。
“没,没有……”庞冉生大急,憋红了脸,急忙解释道。只是嘴巴笨拙的他,越解释越乱,到了最后,连他都搞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吕恒微微摇头,背着手,目光平静地看着场地中,那戏班子表演的花木兰代父从军选段。看了一会儿后,吕恒淡淡说道:“其实,这件事,不光是我,陛下也知道!”
“可你知道,陛下为何视而不见吗?”吕恒转过头来,盯着庞冉生道。
“这个……”庞冉生想了很久,终是摇摇头,茫然地说道:“微臣,哦不,下官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吕恒盯着庞冉生,淡淡说道。
“下官的原因?”庞冉生瞪大小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问道。
吕恒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朝着场地中看去,耳边回想着花木兰那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唱腔。一边淡淡地对庞冉生道:“对于你治理一方的能力,吏部是有档案记录的。比较下来,你把这武陵治理的井井有条,也算是一方能吏了。可是,你却一直没有得到提拔,你不觉得奇怪吗?”
“下官!”庞冉生很委屈地说道:“下官也很纳闷!下官自认不必旁人差,可就是提不到提拔。连鲲鹏县那个贪官污吏都得到了提拔,下官五年了都原地不动。真是好生诧异!”
“人家得到提拔,是有安鹏在朝廷里为他说话。你呢?谁替你说话?”吕恒瞪了他一眼,好笑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