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给你,你岂敢什么呀!”吕恒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目光含笑,看着李大小姐道:“如何?”
李大小姐看到父亲那不断对自己使眼色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后,轻咬着嘴唇,仰起头,嫣然一笑,爽快答应道:“好呀,那小女子谢过大人恩赏了!”
李德辉见女儿答应下来,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老爷,你这什么表情啊。帝师能给双儿留下这首诗,其实也就是说,吕大人记得当初的人情啊?”身旁,美妇摇着李德辉的胳膊,轻声说道:“再说了,有了帝师的这首诗,以后朝廷里,有谁还敢说你斗大的字不是半框?”
李德辉摇头叹气,他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偷偷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帝师,低声说道:“话是如此。不过,老爷我更希望,吕大人不要还这个人情啊!”
美妇愣了一下,随后偷笑着抓了一下李德辉的胳膊,嗔怪道:“你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了自家老爷一眼后,美妇偷偷地看了一眼吕恒,低声说道:“以臣妾来看,吕大人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即便是今天还了你的人情,以后如果你有事儿的话,她肯定会出手相助的!”
李德辉叹气,摇头道:“老爷我岂是那种厚颜无耻之人?”
美妇撇撇嘴,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抓着李德辉胳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气。
在李德辉和他老婆躲在一旁窃窃私语的时候,吕恒已经从柳青青的手里,接过了毛笔。
而这时,那些学子们也纷纷聚集了过来,期待地看着帝师的表演。之前那坐在一旁,自命清高的松竹居士,此时心里是又尴尬又羞。犹豫了一下后,终是一咬牙,迈步跟了过去。
吕恒微微沉吟片刻,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在那雪白的纸张上,落下了笔端。
站在一旁的李梦,秉着呼吸,小声的念出了这诗词的题目:“黄鹤楼!”
吕恒写下的这首诗,正是当年大唐诗人,崔颢的《黄鹤楼》,这首诗名扬千古,被人视作黄鹤楼诸多诗词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佳作。传闻,就连唐诗中的牛人李白,在到了黄鹤楼,看到这首诗后,都心生敬畏,写下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诗句,足见这首诗在文人墨客心中,高不可攀的地位。
李梦心中略有不解。抬起头,偷偷地看了吕恒一眼,心中依然激动。随后,将目光投在了纸上。见吕恒另起一行后,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因为太过紧张,而把诗的题目,当成了开头。
心中好笑自己的心性不静的时候,吕恒笔锋游走间,诗词的第一句,已经跃然于纸张。